男醫生的職場筆記

第1490章(1/2)

    後來我們還是去坐的地鐵,下地鐵後我們再坐的出租車。送她到了學校門口外邊的時候我讓出租車等我,我說我要回北京市區。出租車司機說要五百塊,我沒有和他講價,“行。”

    木嬌這次也沒有再說什麽,她很快地下車去了。

    我隨即下車去和她道別,“木嬌,過幾天我就回江南去了。今後有空的話我會再來看你的。對了,還有兩件事情我要對你講一下:第一,你父親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告訴你媽媽說是我幫的忙;第二,假如你父親真的從裏麵出來後,你一定要告訴他不要再在江南居住了,最好是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住下來。否則的話很容易出事情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朝我點了點頭。

    我轉身準備離開,可是隨即卻聽到身後傳來了她的聲音,“馮叔叔......”

    我猛然地轉身,頓時就看見她一下子朝我撲了過來,然後緊緊將我擁抱住,她的臉緊緊地貼在我的臉上,我的臉濕濕的了。同時,我聽到她在哭泣著說道:“馮叔叔,你是好人。我一定聽你的話,不管你能不能幫到我,我都會相信你的話。馮叔叔,謝謝你......”

    我心裏頓時欣喜與安慰,輕輕去拍打她的後背,“這樣就好。木嬌,你這樣說的話我就放心了。回去吧,這裏是你們學校的大門外邊,被你同學看到了我們這樣不好。你回去吧。”

    她鬆開了手,然後快速地轉身朝學校的大門處跑去了。她沒有再來看我一眼。

    我轉身上車,“師傅,謝謝你。我們走吧。”

    出租車即刻離開了這所軍校的大門,然後融入到了北京郊外沒有多少燈光的夜色之中。而此刻,我心裏忽然擔憂起來:如果這次我真的幫了木嬌的話,那麽會不會出現適得其反的情況?

    要知道,如果我真的幫助了她的話,那完全是歪門邪道,是對法律的褻瀆啊。這樣一來的話那豈不是讓她對這個社會更喪失了信心了嗎?

    可是我隨即就想到了一點:她對自己的父親有著那麽深的感情,這一點其實完全可以理解,因為父親和女兒之間本身就有著天然的特殊情感,諸如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甚至女兒是父親的隔世情人的說法就完全可以說明這個問題。所以,對於木嬌來講,或許她目前最大的希望就隻有一個:讓她的父親獲得自由。

    為了這件事情,她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

    所以,我覺得自己可能把問題想得太複雜了些,因為很可能她目前考慮的問題並沒有那麽複雜,反而地,她考慮的問題其實是非常單一的,那就是僅僅隻是希望她的父親能夠獲得自由。她全部的目的就隻有這一個,她這樣的做法與古時候那些賣身葬父的故事沒有任何的區別。

    但是沒有人知道我內心的矛盾。一方麵,我希望我們國家的法律能夠更加健全,可是另一方麵我卻在踐踏法律。或許,在我們國家,有著與我同樣行為的人遠遠不止我一個。這就如同我們對待腐敗與特權的態度一樣,一方麵我們都在痛恨著腐敗,而另一方麵,當我們的手上有了腐敗的權力之後卻會成為下一個腐敗者;當我們在對特權現象憤怒的時候,卻會暗暗在希望自己也能夠成為擁有特權的人。

    我不知道人們為什麽會陷入這樣的怪圈裏麵去。也許這一切的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法律的不健全,以及監督機製的薄弱。

    是的,應該是這樣。我們人人都有著自己的私欲,而這樣的私欲是自己永遠無法克製的,唯有通過外界的、法律的力量去抑製,去讓人們沿著社會的規範去行事。

    一路上我都在歎息,同時也在說服自己:馮笑,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這樣,你並不比別人更有自控力,你也並不比他人更高尚,其實我們都是生活在這樣一個無奈的世界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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