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消失不見(1/2)

    可事實並非都能如想象中那樣理想，再次醒來，我依然處在原來的地方，使勁捏一把臉，疼的我齜牙咧嘴。

    爸媽和奶奶身體受傷並未恢複，已經去休息了，我慢慢起身，向外麵走去，我不信那天看到的場景，大家都死了，連屍體都沒有，怎麽會死了。

    村譜驀地掉在地上，瞳孔放大，我撿起翻看，紅色的叉格外顯眼。

    抱著村譜，我走出家門，循著記憶去之前看到屍體的地方，卻發現什麽都沒有，我將村裏每一家每一戶都走遍，卻依然沒有發現人的蹤影。

    連同往日悲鳴的鴉雀，一一飛散，沒了蹤影。

    曾經熱鬧的村中小路再無人煙，門前掛著的各種東西還在，村口的桌椅也還在，整個村子就像睡著了，所有人隻是在家裏沒有出來。

    我一邊走一邊看，從村口到村北，從第一家到最後一家。

    叩響門三下，沒有人回答，我便自己推門進去，有的甚至桌上還有未喝完的茶水，好像前一秒還坐在桌前悠閑的品評。

    每到一家，我都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主人的臉，或溫柔，或潑辣，或活潑。其間不乏好動調皮的小孩子，我記得那時還常常捉弄我，老是引得我又羞又怒。

    想起這些相處的細節，臉上不時還露出些笑意，一切如常的幻覺讓我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可一旦回過神，空蕩的屋子，淡淡的血腥味和腐臭為不得不讓我麵對現實。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按照村譜的姓名，我一個一個的核對，絕望一點一點浸透全身，每去過一家，我便默默記下，就像核對生死簿，確確實實的認可他們的死。

    我記得村譜最後一頁有一個人沒有被劃去名字，她在村北。抱著最後的希望，我到村北去尋找那個女人。

    還是和記憶裏一樣的好天氣，走到那座破舊的廢棄屋外，大門依舊斜斜的立著。我慢慢走進去，一把空空的椅子在中央放著。

    一個人也沒有。

    我將周圍所以建築都找了個遍，依然沒有。

    最後回到那把椅子的地方，失去力量，頹然坐下。思考這幾日發生的種種，我依然像處於幻境之中，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村譜已經翻完了，最後一個人也被劃去，這村子確實一個人也沒有了，大家都死了。看著外麵的天色一點點變暗，我無動於衷，絲毫沒有回去的欲望。

    “我們快著急死了。”奶奶的話突然出現在耳邊，我聳聳肩，“不能讓她們再擔心了。”這麽想著，我開始慢慢往回走。原本半小時的路程，我卻生生走了一個多小時。

    那天回來後，我突然混沌起來，夜裏照常做著村民跳下墳墓的夢，醒來時總是滿頭大汗，常常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奶奶總在勸我不要太傷心，見我太過傷心，也沒有再多說，隻是勸我多吃些東西恢複精力，擔心我身體吃不消。

    寥寥吃過幾口飯，我又晃出家門，在村裏不停的走，不停的看，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不甘心的一次又一次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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