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病人心跳停止

醫院裏冰冷的儀器，冷冷地發出心髒跳動時“滴滴”的長音時。 “快病人心跳停止了。” 一大群醫護人員，衝進薑離所在的ICU重症監護室，用心顫器，一次又一次得擊打著她的身體。 最終心髒儀不再是白色的直線，有了波動。 沉睡的薑離，此時隻感覺眼前出現了白光，可什麽也看不清。 隻覺得耳旁有人在說話，至於說的什麽，她也聽不清。 這裏是天堂嗎？ 她努力的想睜開眼睛。 她想說話，此時的她隻覺得嗓子幹啞無比，就連吞咽也如同刀刮般得疼。 她看見了一個模糊的影子，用小型的手電筒，照著她的眼睛。 燈光有些晃眼，下一刻，她的眼前一片清明，有一些記憶，進入了她的腦海裏。 她的雙眼裏滿是驚恐，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呼吸機裏的氧氣。 如同一名將要渴死的人，獲得了甘露。 她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雖然她到了醫院，但記憶依然停留在，那讓人窒息的泥土裏，充滿絕望感的黑暗裏。 一旁醫生輕拍著她的肩膀，“這位病人，能聽見我們說什麽嗎？” 薑離這才睜著眼睛，掃視著周圍的環境，這裏沒有泥土和鮮血的腥味。 有的隻有淡淡的酒精味。 周圍有三名醫生，兩名護士。 薑離這才緩過神來，這裏不是天堂，也沒有暴徒，她獲救了。 “病人能聽見我們說的話嗎？”這是醫生的第二次追問。 薑離朝著他們點了點頭，一瞬間，她哭紅著眼，望著醫生。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她活了，她真的活下來了。 醫生，看著滿身都被繃帶纏繞著的瘦弱女人，他很難想象，那瀕臨死亡的恐懼感，會是什麽樣的。 醫生安慰道： “病人，不用害怕，那幾名暴徒已被警方帶走，他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你現在很安全。” 安全？ 許是身體裏的麻藥還有藥效的緣故，薑離此時的反應，總是慢人半拍，表情也有些木訥。 腦子很亂，她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被她忽略了。 她努力的想，可是腦袋一片空白。 驀地，她的腦海裏出現了，許一諾和張雨涵的記憶畫麵。 那個雨夜，許一諾絕望的哭喊聲。 他們還好嗎？ 薑離看了一眼，這間病房，隻有她這一個病人。 許一諾和張雨涵去哪了? 她十分焦急的，用左手拔掉氧氣罩。 看著醫生，她張了張口，想發出聲音，但因為麻藥的緣故，她說話不是很利索。 她問：“都救...回來...了嗎？” 醫生微微一頓，而後點了點頭。 “都救回來了，不用擔心，他們在別的病房，都很安全，你現在要做得就是好好休養知道嗎？” 她不敢把真相告訴薑離，現在的她不適合激動。 被救回來的那兩個病人，情況其實很不好。 許一諾，下半身撕裂，失禁，有創傷後應激反應，情況不好。 張雨涵，由於頭受到了重創，再加上大腦長期缺氧，心肺功能已經衰弱，腦死亡的幾率很大，但目前還在救治中，生死難料。 聽見答案後的薑離，這才心安的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還好，他們都活著，還好都活著。” 她淚水汨汨，如果他們當中有任何一個人，在這件事上死亡，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