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歇斯底裏

司康私人醫院 ‘哐當’ VIP病房外傳來震耳欲聾的破碎聲和辱罵。 “我讓你們都滾沒聽見嗎？”南厲軒癱坐在病床尾歇斯底裏：“滾滾滾！” 走廊外的徐秀琴和南歆聽得一清二楚，看著灰頭土臉快步出病房的兩個小護士，委屈著紅了臉，眼眶濕潤，碰到得罪不起的那是連哭都不敢哭。 徐秀琴推門而入，兩人同時被現在南厲軒嚇一激靈，厚實的紗布之下是那受傷的雙眼，或許是損傷程度大，又或許是他的不積極配合治療用藥，鮮紅的血液正一點一點慢速的通過右眼浸透到白色紗布。 南歆望著地板的一片狼藉，默默的蹲下身撿起各類藥瓶子和碎玻璃渣，最近事情一樁接一樁，她隻能自己努力的平複好心情。 聽到動靜卻眼前一片漆黑的南厲軒有些不安：“誰？不是讓你們都滾出去嗎？幹什麽又回來！” “是媽媽，厲軒，”徐秀琴忍著欲哭的情緒萬般小心的說著：“你怎麽又把護士趕跑了，就快能出院回家了，也是要按時吃藥的啊。” “媽！媽！你一人嗎？”南厲軒循著聲音摸索。 徐秀琴趕忙走過去扶著：“還有你妹妹呢。” 誰知南厲軒情緒更加激動：“不，不要過來，讓她走......不不，你也走，你們都走，走啊！” “我去叫醫生過來。”雖然從小關係並不親近，但南歆看著這樣的兄長，心裏難免不是滋味。 就在南歆離開的這一小會，南宏康來到醫院，他是帶著怒氣來的。 “我早上接到老同學的電話，說你還不能出院，”南宏康氣急漲紅著臉指向南厲軒：“你就不能好好的給我接受治療......少給我添麻煩嗎？公司的事還有你那破事......” 聽到這裏南厲軒像被扳動開關一般宣斥：“抓到人沒？是誰......到底是誰？” “在現場根本搜查不出什麽有用的證據，一切就隻有你的說辭，毫無說服力，趙局明裏暗裏示意我最好不要再深究，你說你......到底攤上個什麽事兒！” 徐秀琴帶著哭腔道：“你就別再責備他了.....” “你到底都給我好好想想惹到什麽人了！” “我...我想起來了，上月和璽悅居爭奪競標舊工廠，我......私底下耍了點手段” 南厲軒的聲音越來越小，父親的臉色便越來越難看：“不過是投標而已，璽悅居有的是，不至於這般對付你。” 但此時南厲軒腦海裏浮現了一句話：放過你，那就不是我了。 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但他還是寬慰自己不可能是那窮小子。 他一沒身世二沒背景，麵對自己對他的百般羞辱和誣陷，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可那句話像魔怔了那般一直盤旋在腦子裏，南厲軒也瘋魔地捂著雙耳搖頭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啊啊......”受傷的雙眸刺痛感更加強烈。 這時醫生已趕到，徐秀琴震驚之下還是控製不住抓著南厲軒：“誰？誰啊兒子？你倒是說啊......” “南太太，您先冷靜一下，我們需要幫病人處理傷口先。” 在門口的南歆目睹著一切，無力感交織著疲憊，這個家雖然有時總令自己喘不過氣，但發生的種種也是她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