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零碎片段

【一】 南歆小博慕川整整兩歲，她讓博慕川每年給她的生日蛋糕都得插上‘1’和‘8’的數字蠟燭，時常稱自己十八歲。她以優異的成績在初中連續跳兩級，這個寒假是與博慕川待的時間最長。 博慕川的小居所是租在位於相對繁華市中心有些距離的片區，那一片區的騎樓和街路呈扇形放射狀發布，加上年代久遠，讓這片有些歐陸式風格的建築倒也別有一番風情。 而再過下個紅燈路口，便是一整條美食街，在傍晚時分熱鬧非凡。南歆最開心的莫過於拉上不用上夜班的博慕川，吃遍每一款美食，博慕川會由著她，但前提是十一點前必須回到大學寢室。每次送南歆回校，她都不樂意博慕川走近校門，生怕被熟人或同學撞個正著，這其中真正的原因，大概隻有南歆一清二楚，博慕川不會多言，隻要是她的要求，他便會受著。 京大對麵的林蔭道下，兩個頎長的身影肩並著肩，南歆雙手挽著博慕川：“你上次說，你有四歲時候的記憶？” “一兩個模糊的畫麵而已。” “什麽畫麵？”南歆好奇道。 “像......廢棄車廠......還有......一片漆黑下那個屬於女人的聲音。” “那你的朋友袁奕呢？”南歆像個好奇寶寶。 “你問題那麽多，我帶你去問問他？” 南歆疑惑的沉思，轉念又道：“我......下學期開始會去法國，”南歆有些許小心翼翼說出，見博慕川一言不發。 “加強我專業的學習，但...不會很久，你知道的，隻要有時間，我一定會來找你！”聲音越來越小，同時黑眸一瞬沒一瞬的瞄著身旁的他，一時間又想到什麽：“是帶著獎學金去的，全...額的。”像一個撒謊之後被揭穿的小孩一樣，說完低著頭。 博慕川黑濃細長的眼睫微顫：“好。” “好？你就隻是說好？”不該是舍不得嗎？不該是飽含萬般不舍的淚水嗎？ “我等你回來！”博慕川壓製住心裏千萬個不舍，表麵毫無波瀾，內心翻山倒海，那假如我想你了怎麽辦？難不成天天在夢裏漂洋過海來看你？ “哼！”南歆好看的臉瞬間氣鼓鼓，加快步伐沉重的踏上。 “怎麽？你也會回來的不是麽？”博慕川同樣加快腳步追上，舍去煽情的言語，至少離別不是那麽的苦痛。 【二】 思念的煎熬每天每時每刻都占據了博慕川的內心，隻能化作無限製忙碌的工作將這些思念暫時麻痹起來。 期間南歆好幾次定好機票回國，不是有不能錯過的設計師展，就是有封閉式實戰訓練，畢竟再接近兩年，便可以結束學業，過了極其短暫的春假，等到終於迎來了暑假。 七月的盛夏，天熱得發了狂，太陽炙烤著大地，一到夜晚，卻又是罕見繁星點點，大概是市裏的天和山區的天，是不一樣的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