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去哪裏(1/3)

    ““陸漓，你想去哪裏，現在考慮好想考的大學和想學的專業嗎？”課間休息時候，路清洌問道。“我還蠻喜歡動漫設計的，到時候能不能選和這個相關的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麽多大的理想抱負，那就選一個喜歡的吧。不過學校還沒想好，到時候看吧。”陸漓輕鬆地回答了這個問題，路清洌要是有這個灑脫就好了。對於路清洌這個普通的小鎮女孩來說，從小也沒有什麽愛好，也沒有特別的擅長，從小爸媽分居也不在自己身邊去，沒人可以引領她做什麽選擇，所以本來就有困難選擇症的她，隨時都可能陷入到自我焦慮和懷疑中。本來上次還想說借著和媽媽見麵，詢問一下媽媽的意見，不過最後也沒問成。“陸漓，我感覺我不知道該幹什麽，你說，學經濟金融這些吧，我腦袋不好使，學技術類的吧，我手也不好使，你說我能幹嘛？”說著腦袋就趴在走廊陽台上了。“還不著急嘛，到時候再說，走一步看一步。來，先吃一根棒棒糖，也許甜著甜著就想到想考哪裏，想選什麽專業了呢。”陸漓每次好像沒有給出什麽實質性建議，但每次都能暫時融化掉她當時的低落與焦慮情緒。

    不過哪有不著急，這不轉眼又到了大一的期末，暗流湧動，摩肩擦踵的時刻又到來了。在鐵嘴楊（大家對這位鐵麵無私，嘴上不饒人的教導主任的“尊稱”）號召下，在校園裏麵必須帶校牌，以便他的火眼金睛能到無時無刻抓到偷懶懈怠的學生群。而他定義的偷懶懈怠則是速度。不管是吃飯的速度還是走路的速度，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教導主任就開始給這群本來就苦逼的大學生定下了一條不成文的但必須執行的規定：吃飯用咆，走路用跑。一但被抓住，批評少不了，檢討幾大頁。當時連作文都要冥思苦想才能湊出來一頁的學生們，麵對這檢討更是瑟瑟發抖。搞得學校學生看到他就像老鼠看到貓，躲都來不及。多年以後回想起那段“打草驚蛇，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日子，都還會後背出汗，腳心發涼，完全敗倒在教導主任的冷酷威嚴中。

    媽媽失約的那個周末結束後的第一天，路清洌雖然早已習慣，但回到學校還是有點不在狀態。這不給了教導主任抓現行的機會。“叮叮叮”，早上六點四十到七點二十的早間晨讀結束，一群人早就蓄勢待發，衝出門外。路清洌也跑出去了，跑到半路想起早上起來沒戴上校牌，想回教室拿個空牌頂著，但是早高峰“逆流而上”的幾率可謂微乎其微。沒辦法，先去吃飯吧。吃飯的人流很大，所以基本上不會有人關注帶沒帶牌，但是回來就慘了，人流少了，這就在進門口守著。路清洌本來想憑借瘦小身體的天生優勢搏一搏，從花壇後麵繞過去，可就在快要繞過的千鈞一發之際，還是被鐵嘴楊的犀利眼神的餘光給抓住了。“過來!沒帶校牌的那個!”一聲令下，路清洌不得不滿臉囧色，低著頭顫顫巍巍走過去。“名字，哪個班的，自己寫上，大課間來辦公室。”路清洌也不敢說什麽，隻能接過本子寫上名字班級，然後做好課間的暴風雨洗禮。

    “知不知道校牌是代表你學生的身份?念你是初犯，寫一千字檢討交過來，再有下次就讓你班主任來領人。”鐵嘴楊正在義正言辭地批評教育某一個和她一樣“不幸”的同胞。“咦，不過這背影有點熟悉?”隔著窗戶，路清洌看到一個高挑的身材，倆手背後背著的背影。正在疑惑時，主任看到了門外的她。“進來，又來一個。”主任怎麽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仿佛抓到不戴校牌的就像足球進球，股票上漲一樣。“喲，這還一個班的，現在違規都要一對一對的啊。”路清洌一推門進入，露出了驚詫的表情，原來是景燁。“他怎麽在這?”在路清洌的印象裏，景燁可是一個一絲不苟，極端嚴謹的人，而且晨讀進教室時明明瞄到他脖子上的那根藍線，怎麽會?“好了，你倆一樣，不用我多說了，回去把檢討寫好拿過來，沒有下次。”說完就做出讓他倆離開的手勢。“你什麽時候被抓到的？我明明還看到了……”回去的路上，路清洌還是一臉不可思議問了他。“你明明看到什麽?就忘了唄。”說著景燁一臉無所謂地走上前了。路清洌留在原地還是一臉不可置信。“對了，不是要期末考試了嘛，你的數學筆記還得借我一下。”突然想起要期末的路清洌，趕忙追上去。“我的筆記很值錢的，之前做了那麽多次善事，這次不能白借了。”景燁微微嘴角上揚，好似要給她下套一般。“行，你說，怎麽讓你善人有善報?”路清洌也覺得應該，過去確實白票了很多次，是該回報點。“周五放學，樂和商場。”說完景燁就走了，也沒說幹嘛。這人去商場幹嘛，難道……，“想什麽呢路清洌?”突然被陸漓從背後拍了一下。“快走，班主任的課!”沒能多想，路清洌就回去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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