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花下的戀慕

第10章 那些小小的靠近(1/2)

    據美國芝加哥大學心理學家伊恩·萊昂斯博士的說法,全球大約每5人就有一個數學恐懼症患者,學數學的痛苦就像表白被拒後出現的理性疼痛一樣。數學這倆字,對於路清洌來說就是頭疼的開始,噩夢的淵源,就仿佛這類學科是用來懲戒上輩子幹過壞事的人,簡直是人間的十八層地獄。如果學數學的痛苦是像告白被拒,路清洌也許永遠也不會踏出告白的那一步了。可是,奈何無論未來選文科還是理科都逃脫不了。在被推著往前走的高中路上,路清洌也隻能迎頭而上,直麵痛苦。連續倆月在景燁的輔導下,路清洌的數學有了點起色,但還是不盡如人意,擱在之前,可以說不盡如班主任之意。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路清洌竟然有種發奮圖強的意願,抓緊一切時間學習。

    偶爾一塊中午和景燁,厲茳,陸漓幾個去食堂吃飯,她的口袋裏都揣著小紙條,甚至手板心都寫著公式,平時最愛的紫菜蛋花湯打了放在那要麽都是一口悶,要麽是左手湯勺在舀湯,眼睛卻盯著左手,“哎,我這上一勺沒舀到,怎麽這次又舀到了?真是奇怪。”有時候路清洌都已經記不得自己吃了飯或者喝了湯。陸漓都覺得驚詫了,雖然之前路清洌也努力學習,但可沒這麽走火入魔。

    每周五最後一節課是物理課,為了向物理老師提問這星期不會的知識點,她都會主動和同學調換值日時間,這樣既可以向老師提問,也不會遇到值日同學的眼光。對於一個天生內向的人來說,自己多問了問題,被別人看到也是一種不自在。結束後,好像都能看見還在陽台上看書或者寫作業的景燁,據說他有個習慣是不會把周末作業帶回家,都會在學校做完再回去,也許這就是學霸的世界吧。不過她也挺高興,因為這樣有時候他們就能一塊出校門回家。

    每天九點下完自習後,路清洌還會繼續把數學作業抱回寢室挑燈夜戰。“你這也太拚了吧,從睜眼到閉眼都是數學,你不會吐嗎?”拎著水壺去打熱水的路上,陸漓高拉著衣領,帶著手套,聳著肩膀,挽著路清洌。“那不也沒辦法,我可不想下次又被叫進辦公室。”對於路清洌來說,進辦公室就意味著接受批判,這和刑罰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其實心裏也開始萌生了另一個想法,她想考一個好的大學,平行與某個人的腳步。

    打水回到寢室,泡完熱水腳,路清洌打了一盆冷水放在床邊,然後窩進被窩打開手電筒開始了一個人的攻堅克難時間,一有點困意她就伸手出來抹點涼水拍拍臉。這對於那時候的她來說,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努力與上進,仿佛這樣她的心更安,離心底有個目標越近一點點。那段時間景燁正在參加數學競賽,所以,她要靠自己,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數學競賽封閉訓練期間正好是期中考試準備的時間,各個學科都在全力衝刺,每個學科老師都“隻是幾張試卷”而已,路清冽給自己打了打氣,還是準備自己下課了去找廖老師問問題。雖然她真的挺害怕這個地中海魔鬼數學老師的,但是,上次因為MP3事件,向班主任打了包票這次數學一定要考上三位數。所以,第一個星期的每一天下午就是她最煎熬的時候,仿佛前麵的一整天時間都在為下午去辦公室做心理建設。

    “啊,終於到周末了。我感覺我這個星期的所有心跳全部貢獻給了老廖。”路清冽和陸漓在回家的路上閑聊著。“等你的景燁回來就好了,乖乖。”陸漓打趣道。“誰,誰的?別亂說。”路清冽都結巴了。“別人看不出來,不過你能瞞過我的火眼金睛?”路清冽眼神閃躲著。“喜歡就喜歡嘛,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姐們挺你!”陸漓這豪邁性格確是與路清冽不同。“我感覺我離他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你不天天和他一塊嗎?”“不是,我說的是那種距離。”陸漓一下就懂了。“你不是在努力追趕嗎?別著急。”為喜歡的人變得越來越好,變得和他一樣優秀好像是所有女生在悄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的心理,好像隻有這樣他才能看得到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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