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權獨攬，可他的為人，真的是讓人……”柳歎欲言又止，“所以還是盡快離開為好！”
“可是你身為太子太傅，難道不一樣太子繼承大業嗎？”沒有聽明白柳歎何意，看他嚴肅的表情似有難言之隱。
一身儒衣打扮的他站了起來，繞過桌子來到窗柩前，“我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現在功名利祿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更像將這一切置之度外！”他輕歎一句，胸口似有濁氣抑鬱，難以得到疏解。
“公子為何這樣說，能為朝廷貢獻一己之力，也算沒有愧對聖賢教誨，不可過分淺薄。”蘇百曉微蹙眉毛，對他有些失意的舉動難免擔心。
柳歎年輕有為，早早委以重任。太子太傅是多少人望塵莫及，他卻早早脫穎而出。若非沒有真才實學，也不會得此高職。
“哎！”他長歎一聲，“不是我淺薄，是這些年來看多了勾心鬥角。當今世上，又有哪一個不想在爭奪之中獲利。可是合派勢力較量，最終有幾個可以全身而退。隻是看厭了！”意誌消沉，沒有上次見到柳歎時的意氣風發。更像是末路的書生，空有抱負而不得誌。
“朝堂現在到底是何狀態？”眼前失意的人，讓她意識到朝堂的不簡單。雖有準備，究竟水有多深應該如何準備，都沒有提前領會。
柳歎轉身回望詢問的蘇百曉，眼神暗淡沒有昔日的神采，“太子擔心六王會出來阻撓，在城中到處安排眼線緊盯不放，趙懷雖平日沒有什麽作為。但在太子眼裏也是不得不防的角色，”再次看向她，眼神多了剛才沒有的擔憂，語氣也變得凝重。
“你是說，趙王恐怕也不會逃出他的監視？……”蘇百曉站起來有些意外的看向柳歎，等待答複。
“……”他並沒有做聲，這是默許了蘇百曉的猜測。
蘇百曉以為各處小心，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事。可是太子的手更快，開始擔心王爺的處境。
“而且宰相現在稱病在家，太子本就多疑善妒，對誰都不會放心。其他官員也對太子心有戒備，若太子登基必然會掀起腥風血雨！”
聽了柳歎的話，蘇百曉的後背隻覺得發涼。
剛才和太子匆匆一麵，從他那雙靈光的雙眼之中，蘇百曉可以猜得到他的精明算計。而柳歎長年在太子身邊可以說他了如指掌，可也隻知道深不可測，並沒有將人徹底領會。看來不是柳歎不夠聰明，而是太子太過狡猾。
“看來朝廷真的會有一場腥風血雨，”蘇百曉也是無奈，小聲在嘴裏嘟囔，“時間不早，我還要隨王爺一起回去，若有機會再相聚！”
她與柳歎相處時間不短，不可再拖延時間，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那好，王妃保重，有機會再見。”柳歎說完先一步離開，動作敏捷沒有拖延。
蘇百曉告別柳歎想要和王爺匯合，就走出偏殿朝禦花園方向尋找。心裏還有些急切，王爺已經給自己充分的時間，對他的細心很感謝。這樣溫柔如水的男子，還真是難得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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