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新身份(1/3)
我用一塊黑色綢緞蒙住他的雙眼,把自己埋在名為可恥的枕頭底下。因萬般嫌惡與種種擔憂而演變生成的類似於初潮般羞怯緊致的錯覺,令他十分歡暢與盡興。
“淑貞。淑貞。淑貞。”
他重複呼喚著我的新名字,我的新身份。
每一次都是在我腦袋要缺氧,無法思考的時候。
暗示著我,提醒著我。
從現在開始,我必須適應這個新名字,適應這個新身份。
我是袁淑貞,今年20歲。
繼承了“苗小樂”名下所有財產。
是管家一個遠方親戚家的姑娘。
從小寄居在閆家,因體弱多病,所以不常露麵。
管家祖上幾代都照顧著閆家,所以我得到了一個“小姐”的身份。
我必須從言談舉止與“苗小樂”有區別。
苗小樂在生產完以後就因大量出血,搶救無效而死亡了。
所以現在被帶到家裏來的小貴賓不是我的孩子。
我袁淑貞從來沒生過任何一個孩子。
至始至終都會是袁浩的人。生是他的人,死也必將是他的鬼。
我袁淑貞隻認識他一個男人。要生也會是生他的孩子,要養也必須是養他的孩子,要心疼也必須是心疼他的孩子。
所以現在被帶到家裏的這個小貴賓如何如何,與我無關。
我袁淑貞今年20歲,明年比袁浩小10歲。
他是我的天,他是我的地,他是我的神,我的唯一。
啊!
呐喊聲在他唇舌纏繞封鎖下變得虛弱無力,銷聲匿跡。
隻剩下快要把床單撕爛的手還在緊緊地攥著。
正在敞開的白色玻璃窗還在緩緩送著微涼的風,吹得那層白色的窗紗緩緩升高,落下,升高再落下,時而旋轉,時而徘徊,虛無縹緲。
看著舒服極了,也安靜極了。
這樣的天氣最適合入眠。
秋天與冬天的交界。
他很累了,沉沉地睡下了。
弦月已經微微變得透明了,風也微微變得更冷了,窗戶上的紗簾也舞得更猛烈了。
“袁浩?袁浩?”
我輕輕叫喚了幾聲,他沒有醒。
“袁浩?袁浩?”
我推了推他,重複又叫了兩聲。
他還是沒有醒,睡得十分沉重。
他真的是太累了。
我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在我腰間的手移開。
望著沒有上鎖的房門,聽著聽不見的鍾擺聲,嗅著沒有味道的冷空氣。
我輕輕地,輕輕地。
從床上滑了下來,保證不發出任何一個聲響。
孩子被帶到樓下去了。
管家說負責照顧的小護士已經回去了。樓下有一個細心的女仆可以先行照顧著。
樓下······
她在樓下。
說不定就正對我這個房間。
如果現在去的話,或許來得及。
趁袁浩因太累而睡著。
一定來得及。
明天她或許就會被送走。
苗小樂還沒有喂過她一滴奶水。
袁浩近於瘋一般的吸食,讓它們現在有些貧瘠。
不過還是會有的。
哺乳是母親的天性。
想著想著。
我從床沿一步,一步走向了窗戶邊。
吸著冰冷而沉重的空氣,望著不是黑就是灰的風景,我順手關上了窗戶,順手還上了鎖。
哢擦——
窗戶被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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