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國戰論

第745章毒計對蘇秦(1/2)

    淄水從臨淄城外流過,北去五十裏便匯入了兩山夾峙的一片大澤,形成了一片肥美的河穀。

    這片山地叫做牛山,山中湧流出五條山泉,匯成了山下這片大澤,這大澤便叫做天齊淵。

    相傳周武王將太公薑尚封到東海時開始沒有國號,太公聽了天齊淵之名,便請周武王賜國號為“齊”,可見這片大水之古老有名;天齊淵東岸有一座很大的莊園,依山傍水,綠樹環繞,幽靜美麗得世外桃源一般。

    這座莊園叫做天成莊,“天”字依了天齊淵,“成”字卻是主人的封號--主人便是早已在齊國退隱了的成侯騶忌的莊園。

    這騶忌算是曆史名人,流傳於世的莫過於騶忌諷齊王納諫的典故,其實這個人很富有傳奇性;他原本是著名琴師師曠的弟子,精通音律且彈得一手好琴。後來入宮給齊威王做了樂師,便經常給齊威王講說樂理樂法;齊威王驚訝於騶忌樂理樂法中隱寓的治國之道,便讓他做了一個職同中大夫的樂博士。

    誰知這騶忌處事得當,竟將一班數百人的樂師歌女統轄得井然有序,還不斷有高雅的新歌舞新樂曲推出來,齊威王愛惜這個與王室貴族毫無瓜葛的人才,便封騶忌做了上大夫,幾年之後竟做了丞相。

    論才能,騶忌既不是學問精深的治國名家,又不是通曉戰陣的兵家名將,各方皆是平平。可騶忌天生的長於周旋,且城府極深,揣摩上意往往是出奇的有準頭,幾年丞相做下來,便成了與上將軍田忌平分秋色的肱股大臣。

    如今他已是八十高齡,垂垂暮已,二十多年不曾露麵,世人都漸漸忘卻了這位昔日名相,都以為騶忌已故了。

    隻有少數舊貴老臣和外戚們的長輩,知道這騶忌還活著,而且神智尚清,出謀劃策還是行家裏手,便經常找騶忌商議一些有關貴族利害的對策,時間長了,騶忌便隱隱然成了臨淄貴族的主心骨。

    但是,騶忌對權力與國事卻漸漸淡漠了,因為他明白,之所以辭官之後,齊威王、齊宣王都讓他在這城外三十裏的山莊隱居,實則是齊威王防備他這樣一個權臣遠離都城而悄悄坐大,他必須在國君視野之內歸隱,因了這一切心照不宣的規矩,騶忌在天齊淵的田舍翁便做得很紮實。

    齊國的一些貴族大人物都來了,莊前便竟日車馬如梭,竟仿佛一個狩獵車馬場一般。

    晏家的家主晏首、田忌的後裔田鋯、信陽君、禦史端木正、管子後人管仲離、陳家的家主陳鹹等,十多位元老,還有大小家主,當朝權臣都來了。

    眾人進入正廳,坐案已經擺好,飲得一盞熱茶,酒菜便整齊上案,不過元老們都心事重重,也無心吃酒了。

    “拜見騶老丞相!”諸人施禮,客套恭敬。

    騶忌坐在主位上,擺擺手,老態龍鍾道:“哪有勞什子丞相,都不幹三十年嘍,老了--”

    眾人坐下後,騶忌絕口不提朝政國事,隻是客套寒暄,勸慰賓客飲酒。

    這時元老們按耐不住了,有人率先開口道:“老丞相,現在臨淄風雨飄搖,社稷安危,你能如此安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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