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毀約(1/2)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家門，卻不料南書文和金鈺兩人都在客廳裏坐著，似乎是等兩人等了好久了。客廳並沒有開燈，有些灰暗的環境下，就更顯得氣氛有些沉重，沉重得讓人不敢呼吸。

    慧梓意識到，這次，不僅僅是挨金鈺兩句罵就能結束的，等待她的，她自己也不敢去想。

    “你們倆昨晚去哪兒了？”金鈺這次連口都不敢開，隻是坐在一旁，麵色凝重地聽著南書文說話。

    慧林和慧梓站在一邊，什麽話都沒敢應聲。

    “慧梓，你說！”南書文轉過身，正對著慧梓，這讓慧梓有些錯愕。南書文說話的力道之大，連鼻翼上的眼鏡都在顫抖，漲紅的臉，不經意間噴出來的唾沫，南書文似乎什麽都顧不得了。

    “爸，我……”慧梓小心翼翼地說著，卻不敢大聲，卻又不確定自己該怎麽說。

    “你到底想怎麽樣？昨天不是跟你說了，不管怎麽樣，這次訂婚，是一定要到最後的！你究竟腦子裏想的是什麽？我難道養你這麽大，你就這麽對我？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麽做，我要怎麽對我的公司交代？”南書文聲嘶力竭地對著慧梓叫喊著。他的這些行為，讓這間房子住著的這麽多人，這麽謝年來秉持的一貫行為作風失去了意義……

    慧林沒辦法說任何一句話，雖然，他深愛著慧梓，深深地愛著他，但是在這個年級裏的他，自己尚未成熟，更無法來判定自己該說話的場合。他的懦弱，放走了必須麵對無奈的訂婚的慧梓；他的懦弱，讓慧梓必須獨自麵對爸媽；他的懦弱，使得慧梓獨自走進了李家。現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為了慧梓的立場，至少說一句維護的話。這樣慧梓，也就不至於這麽痛苦，這麽赤裸裸地暴露在爸媽狂風暴雨般的侵蝕中。

    慧梓似乎意識到，慧林就像是亟待成長的孩子一般，雖然有了自己的情感，有了自己的想法，卻沒有自己的勇氣把這些都表達出來。

    雖然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但是慧梓仍舊是騙不過自己，這樣的事情，總歸是沒有辦法的，但是慧梓卻仍然期待著，慧林能夠站出來，至少一次，哪怕隻有一次。但是每每，都是如此。似乎，事情也就是這樣，這就是原定的路線，她和慧林都逃不出去，隻能按照各自預先的路，就此走下去。就算是有些許想要改變的衝動，無奈卻被現實的種種而打磨，最後——消耗殆盡。

    此刻，她是絕望的，就算在自己，那般地與他坦誠相見，那般地安心將自己交給他，那般地愛他……終歸是沒有用的。雖然自己愛他的程度，甚過自己對南書文和那個女人的恨意，可他卻似乎絲毫沒有為自己跨出這一步的意願，這讓慧梓憤怒的心變得絕望，因為這樣，就沒有一個人會自始至終地站在自己身邊了。

    “叮鈴鈴——叮鈴鈴——”氣氛僵持的客廳裏，突然想起了清脆而令人生怵的電話鈴聲。這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這種關鍵時刻下，再出現什麽令人焦慮的事情。

    沒有一個人在這樣的狀況下敢輕易做出細微的動作。南書文板著臉，鐵青的臉色，讓人望而生畏，他終於把盯著慧梓的目光收回來，伸手去接那個不知道說明了什麽的電話：“喂，你好，我是南書文。”

    整個客廳裏氤氳著緊張的氣息，足以讓一向就膽子不太大的慧梓窒息。她不知道這樣的場景要等多久，就連坐在沙發上的金鈺，今天也不敢多說一句沒用的話。慧梓咬著嘴唇，雖然很想捏一捏鼻子，卻怎麽都不敢動。站著她身後的慧林，一直謹慎地看看著慧梓，絲毫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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