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物是人非

那是父親當初送給他的，說是可以一輩子陪在木蓉的身邊，現在已經碎成渣，不，就算碎成渣，那個女人也不肯放在她的身邊，多可笑。 身子逐漸蜷縮成一團，木蓉整個人縮到床底下，手裏是一堆的白色瓷片，就這麽無力的看著前麵的床板。 褐色的床板上還能看見灰塵，木蓉嘴角微微上揚，是那抹過於絕望的笑，曾經最在乎的已經不在，如今在乎的已經離開。 所以。似乎離開才是最好的結果。 “爸爸，我來陪你了好不好？”眼角的最後一滴淚落下，白皙的手腕處，紅色的液體嚇人，逐漸蔓延，沒有止境。 “嘶……”原本正在開會的男人猛的感覺心痛的無以複加，助理看到急忙上去，將水遞給封爵。 他勉強喝了一口，才感覺好了一點。 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封爵不明白，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開完會，馬不停蹄的趕回醫院。 等看到貴賓區裏麵的女人安穩的睡著的模樣，封爵才鬆了一口氣，勉強靠在牆麵上喘息一聲，不知怎的，想想白天見過木蓉的樣子，心裏有些不安。 隻是剛到電梯口，老遠就看見有人將換洗的床單拿出來，封爵走過去，剛好撞上主治大夫，看到封爵，有些惋惜的開口道:“封先生，木小姐已經去世了。” “你說什麽？”所有的氣力感覺被人抽走，封爵腦袋嗡嗡的響，眼睛猩紅，直接上去揪住醫生的領口，“她怎麽可能死？” 那個女人不是最喜歡纏著自己的嗎？就算沒有尊嚴，沒有活路都要纏著自己的嗎？ 她怎麽可能死，沒有他的吩咐，她怎麽能死？ “是真的。”主治大夫無奈的歎歎氣，“木小姐屬於割腕自殺。”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封爵眼睛猩紅的瞪著她，那個女人不是最惜命的嗎？那個女人不是最喜歡纏著自己的嗎？她怎麽可能會死。 她怎麽舍得離開自己。 “無論如何，我都要……” “可是木小姐臨死之前曾有遺言，所有有用的器官捐獻給有用的人，死後立即火化，連骨灰都要撒在海裏。” “她說她這輩子都沒有好好為自己活過，死了再也不要任何的束縛。” “你胡說。”封爵一拳重重的打在牆上。然後推開前麵的男人，跑過去，打開門的同時，兩個護士拿著帶血的拖把出來。 看到封爵嚇得不輕，急忙離開。 白色的地板上依稀隻能看見自己的倒影，房間內隱約是一股血腥味，被風吹散，吹的幾乎聞不到。 封爵不知怎的突然紅了眼，那個叫木蓉的女人就這麽從自己的世界裏消失了嗎？ 以前每次都會礙眼的出現在麵前，無論自己多討厭，都會出現在她的世界裏，多可笑。 如今隻剩下無盡的回憶，深深的折磨著他。 封爵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木蓉離開不久，鮮少生病的他竟然會感冒，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睡了整整一個禮拜，才休養好。 那時候距離木蓉去世一個禮拜，而封家的女主人早就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