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向北,染指流年

10、引產

我震驚地看著他,頭腦嗡嗡作響,“慕向北,你瘋了。” 他走到我麵前,笑的陰毒,將水果刀塞進我手裏,“王成膽大包天,想要強暴你,你處於正當防衛,廢了他一隻手,劇本我都給你編好了,就看你許一念狠不狠的下這個心,今天王成和你肚子的那個,你到底保誰?”他像是怕我分不清輕重,提醒道:“王成不過斷了一隻手,要不了他的命,許一念,你自己掂量。” 看著跪在地上顫抖的王成,還有時不時避開慕向北,向我露出諷刺笑容的薛溫暖,我渾身透著刺骨的涼。 清楚,今天不是王成死,就是我肚子裏的那個。 這個決定,我沒法做,我拿著水果刀,久久沒有行動,慕向北等的不耐煩了,抓起我的頭發,與我四目相對,狂躁的像個惡魔,“許一念,你要是不選,你肚子裏的和這個男人,我就都廢了。” 我沉默著,掙紮了很久,一直看著慕向北,他是腦袋壞了,還是人瘋了,為什麽要逼我做出這樣的抉擇,就跟當年一樣,告還是不告,選哪一個,總歸是我痛不欲生。 我感覺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才知道自己已經急哭了,而慕向北走了過去,對著王成又踹了幾腳,沒有要停的意思。 我清楚,自己不能再猶豫了,吼道:“夠了!我來!” 隨後,我握著水果刀,走向王成,在距離他咫尺處停下,將刀對準了自己的左手,重重往下刺去,我想著,慕向北不就是要一隻手嘛,我給他。 然而刺下去的時候,遇見了阻力,我這才發現,慕向北不知何時衝過來,徒手抓住了刀,鮮血沿著刀柄流到了我的手上,炙熱的、灼心的,我急忙鬆了手。 慕向北迅速將刀扔了出去,哈哈大笑了起來,就像魔障了一樣,他砸了房間裏全部的東西,紅著眼睛看著我,“許一念,你行啊,為了愛情犧牲自我是吧,飛蛾撲火是吧,好,我成全你,王成我放過,至於孩子——必須死。”他衝著門外的保鏢吼道:“把醫生叫進來,給她做引產手術,立刻,馬上。” 我驚慌失措,隻顧抱著他的大腿,連連祈求,“不要……慕向北,不要,孩子不足月份,才6個月,引產下來,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的,慕向北,我求你了,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好不好?這是你的孩子啊。” 他擰起我的頭發,鮮血順著發絲,劃過我的臉,透過染紅的視線,他宛如惡魔的眼神看向我,每個字都裹著無盡的恨意向我襲來,“許一念,我給過你機會的,還有,有件事你不要搞錯了,即便這孩子是我的又怎樣,若不是薛溫暖生不了,想要一個孩子,你以為我會允許你身體裏留著我的種,許一念,我惡心你,特別特別惡心你。” …… “慕向北,我好疼,我好疼,我求你……” 古語有雲,女人產子,九死一生,何況現在是非正常順產,而是催產,我疼的恨不得昏過去,恨不得死了,可是想到這個我守了6個月的孩子,終是舍不得,強咬著牙,硬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別過頭,看到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慕向北,哭的淒涼,第一次隻喊了他的名字,“向北,求你了,放過孩子吧,你要我做什麽都行,放過孩子吧。” 他眸底暗沉一片,“許一念,現在,我對你隻有恨,”繼而摔碎了精致的玻璃杯,催促道:“動作這麽慢,吃屎長大的,快點把孩子給我引下來。” 感覺下身就像被工具剪開了一樣,疼到窒息,似乎有人在硬扯著什麽,那麽用力,我終於受不了這份疼,昏死了過去,昏迷之前,看到薛溫暖得意的笑。 心底透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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