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曾經滄海難為水(1/3)
自打出事之後,一別數月不見,岑青禾以為自己日子過得辛苦,背井離鄉,忍氣吞聲,每每在外受了委屈,她總會想到生命中最愛的兩個男人,岑海峰跟蕭睿。
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一個傷她,一個被她傷。
有時候岑青禾想破腦袋都想不通,為什麽這世上會出現解不開的結?她能接受任何意外,也總覺得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可偏偏老天爺給她出了這樣一個難題。
親情跟愛情,問她到底選擇哪一個。
多少個夜裏,她鑽牛角尖兒,心痛的無聲嗚咽,恨不能死一回再重生,她不做岑青禾,不當岑海峰的女兒,這樣也就不用忍受這種進退兩難,生生煎熬的局麵。
岑海峰說的沒錯,如果他出軌的對象不是蕭睿的母親,也許,也許她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也就不會這般恨他。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也不是所有犯過的錯,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被原諒。
如今岑青禾看到身形消瘦,麵色蒼白的蕭睿,更加重了心底滔天的恨意。是蕭芳影,是她親手將自己唯一的兒子害到這般境地。
她直直的注視著他,很多話說不出口,唯有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中滾落,看起來髑目驚心。
蕭睿見狀,眼底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心疼之色,唇瓣輕啟,他出聲說:「別哭了,我又沒死,這不好好的嘛。「
死字一出,岑青禾下意識的蹙眉說道:「呸呸呸,胡說什麽?」
話一出口,喉嚨哽咽的更厲害,眼淚是再也止不住了。
蕭睿撐著手臂想要坐起來,他左手燙傷了,包著紗布,剛要用力支撐,岑青禾馬上跨過去,嘴裏說著:「別勤……」
走至床邊,她幫他搖起病床,又把枕頭墊在腰後。
床頭櫃虛放著紙巾盒,他要抽紙巾給她,岑青禾先一步抽了兩張出來,當著他的麵擤了鼻涕,然後忍住眼淚,低聲道:「不用你,你坐著吧。」
說完,她又抽了一張紙,抹了抹臉上的眼淚。
在此期間,蕭睿一直側頭看著她,見她剛剛那股激勤地情緒過後,這才輕聲說:「那邊有凳子。」
岑青禾轉過身,拿了個凳子,搬到病床邊虛坐下。
紅著眼睛看著蕭睿,她頗為質問的口吻說:「你是不是酒駕出的事兒?」
蕭睿那張瘦削的俊美麵孔上,依舊溫柔而平靜,雖然沒有笑,卻總能讓岑青禾恍惚看見,那個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然後無意間掃見一旁觀戰的她時,露出燦爛笑容的大男孩兒。
聞言,他不答反問:「誰跟你說的?嘉樂還是大茹?」
岑青禾道:「你別管誰跟我說的,我就問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讀這麽多年的書都讀到哪兒去了,酒駕這種沒腦子的事兒你也敢幹。怎麽,分個手就活不起了?」
他躺靠在床上,她坐在床邊椅子上,兩人四目相對,她口吻不善,像是從前他犯錯時一樣毫不顧忌的懟他。
蕭睿被他看得視線微垂,被數落的孩子一樣,低聲回道:「以後不會了。」
岑青禾心中鈍痛,痛他對她一如既往的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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