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1/2)
生怕被人拿了把柄一般。
徐初賜便是這樣,挺深沉的一個性子,雖然平時看著好說話,可他鮮少在林瑯袒露完全。
包括他家裏。
林瑯一無所知。
他也從不提起。還是偶爾看見他平平無奇的一件外套上,極簡的袖扣。
與前陣子周橙靜截圖發給她的那個頂奢品牌一模一樣的雕刻。
單是一枚袖扣,便價值六位數。
不過林瑯也並不在意,徐初賜是富是貧,這些與她無關。
她時刻端著她窮畫家的清高,不將錢財放在眼裏,高呼真愛萬歲。
背地裏卻窘迫到靠給不知民小網站畫漫畫賺房租。
最後還因為不肯隨波逐流蹭熱點,導致人氣下跌,慘遭腰斬。
落得個房租都交不起的下場。
同學先前推薦她去給一個外網畫不可說的小漫畫,不費腦,來錢還快。
當時林瑯嗤之以鼻。
眼下她卻嘆氣,想著要不再為錢妥協一次?
她的思維一向發散,隻有在畫畫的時候,注意力才會完全集中。
所以為數不多的幾次和人交談,都是在對方不耐煩走開為結尾。
想不到裴清衍始終好脾氣的等著。
那雙眼溫和而平緩,帶點對誰都一視同仁的公平。
林瑯不免想起,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被一群人簇擁著,從容應付周圍人的熱情。
若是換了別人,便會生出幾分世故的圓滑來。
偏在他身上瞧不出半分。
是本性流露出的隨和,還是因為周身衣不染塵的清貴,讓他免於落俗。
林瑯不得而知。
裴清衍的視線再次去看牆上的畫。
少女背上,不知是代表自由的行囊,還是禁錮約束的嬰孩。
此時變成一捧失了顏色的幹花。
在空曠山穀中,被少女藏在身後。
哪怕幹枯了也不肯扔下,似要跋山涉水送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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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初賜開門進來的時候,孤男寡女中的林瑯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裴清衍則去了走廊接電話。
兩個人好像全無交集,如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僅僅隻是佔了那點地利條件。
不知為何,徐初賜莫名鬆了口氣。
他關門進來的同時,裴清衍也正好講完電話。
見他眉眼帶點未完全消散的無奈,徐初賜便大概明了:「家裏打來的?」
裴清衍恢復一如往常的溫和:「嗯,姑父。說是過些天有場招標會,希望我能從中幫忙引薦一下。」
提到他那個姑父,徐初賜也不想深念。
無非是仗著裴清衍好說話,便一直賴著他不放。
徐初賜走到林瑯身旁坐下,聲音溫柔,問她鋨了沒。
今天是阿姨做飯,估摸著也快好了。
徐初賜以前是不會做飯的,從未下過廚。也用不著他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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