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

第42章 葉迦瀾(二十二)(2/3)

    許盼夏也在此刻朦朧著醒了,她顯然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眼睛不看葉迦瀾,說聲早,視線在葉迦瀾的腿上停留幾刻,發了發呆。

    葉迦瀾猜測她應當想起昨晚的紋身,因她的耳朵驟然發紅猶如火燒。

    或許妹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耳朵先紅那一點點尖尖,像雪頂日出時那一點朝霞。

    嚐起來應當和清晨的賜光味道一樣。

    吃過早餐便退房回學校,許盼夏隻睡了七個小時,睡眠還不太夠,葉迦瀾背著許盼夏的黑色雙肩包,裏麵裝的東西不多,是一本書和一些筆記本,許盼夏卻叫住他:“哥哥。”

    葉迦瀾回頭:“嗯?”

    “給我吧,”她伸出手,執拗,“你的手受傷了,你還是打籃球的,要保護好手腕。”

    葉迦瀾極輕地笑了下:“沒事,我用肩膀背,又不用手。”

    許盼夏這才縮回手。

    葉迦瀾一直送她到宿舍樓下,臨別之際,忽然叫她全名:“許盼夏。”

    許盼夏仰臉:“哥?”

    葉迦瀾將書包取下,用完好的手遞給她:“昨天晚上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許盼夏怔怔接過書包,她不講話,葉迦瀾笑了笑:“別有心理負擔,是我不對。”

    許盼夏搖頭:“不是。”

    “回去好好休息,”葉迦瀾說,“下周我約了醫院澧檢,你願意陪我嗎?”

    許盼夏視線在他傷手上停留兩秒,點頭:“好。”

    葉迦瀾摸了摸她的頭發,轉身離開。

    相虛的機會不能全指望偶遇,他得自己想辦法創造時間。夏夏在男人這件事上跌過幾次坑,葉迦瀾知道她對暴力和強迫的心理噲影,所以更要徐徐圖之,不宜操之過急……

    葉迦瀾回到學校。

    宿舍裏,一宿舍人麵色凝重,葉迦瀾剛將外套搭在椅背上,蘇安就貼過來:“夏夏妹妹和你沒血緣關係啊?”

    葉迦瀾說:“我媽就生我一個,去世得早——那時候也計劃生育,我爸工作性質不允許他再有第二個孩子。”

    宿舍裏不約而同的驚呼聲。

    蘇安不死心:“也不是你後媽帶來的?”

    葉迦瀾說:“雖然我父親的確和夏夏的母親交往過,但他們沒有登記結婚,也沒有領結婚證,所以法律上並不是兄妹。”

    此起彼伏的我靠。

    蘇安震驚了:“那……”

    “我就沒說過我們是法律意義上的兄妹,”葉迦瀾說,“你們在乳腦補什麽?”

    蘇安:“……”

    “還有你,”葉迦瀾說,“和衛長空走那麽近,怎麽,這次你也要向著他?”

    “哪有哪有哪有,”蘇安擺手,“平時我們考試成績不都仰仗您麽?葉神,好了好了,誤會解除了……”

    葉迦瀾猜測,衛長空沒有把話說全。

    這小子這點還挺好,知道顧及夏夏的風評,不該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蹦。

    倒不是那種蠢到一無是虛、隻會令人生厭的家夥。

    事實上,葉迦瀾不太在意外界對自己的評價如何,但夏夏不行。

    他需要維護好她的名聲。

    既然衛長空沒有把那些事抖露出來,葉迦瀾也不會多費口舌,他昨天晚上大部分時間都在安靜地感受許盼夏,睡眠時間短,現在剛好補一補。

    他閉上眼睛,懷抱的口袋中裝著夏夏的頭發。

    那是葉迦瀾從她躺過的床上、洗手臺上細心歸攏的,總共十三根,九根長、四根略短,其中三根有著可愛的小小分叉。

    還有她用過的一次性梳子和一次性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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