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葉迦瀾(七)(1/3)
混蛋。
變態。
畜牲。
流氓。
無恥下流……
許盼夏能用十分鍾說出不重樣的、適合形容葉迦瀾的詞匯。
她隱隱又些懊惱。
隻因五分鍾前的一時不忿。
她和葉光晨其實很少交流,當初許顏女士還在的時候,葉光晨還會偶爾帶著她們倆去商場中逛一逛,買買東西;後來許顏女士拎著行李箱離開了,或許是為了避嫌,也或許是不想對她說謊……總而言之,葉光晨和許盼夏的交流大多限於不得不打照麵的時候,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對同事孩子般的關照,不算親切,也不算冷落。
許盼夏沒有過父親,因而又些畏懼葉光晨——
在葉光晨之前,許顏不是沒有嚐試接髑過“找個男人,給自己一個家也給孩子一個家”這樣的勸告,但自從發現曖昧對象在醉酒後抓著許盼夏的頭往墻上撞的時候,許顏抄起刀捅了那個男人胳膊,發瘋似地大喊大叫,讓對方滾出去。
從那後,許顏再不和那些勸她找男人的鄰居來往。
許盼夏也有了些微妙的心理噲影,她害怕那些高大的男性。
大約是小時候的一點心理噲影。
包括葉光晨。
葉光晨剛才還在興致勃勃地問葉迦瀾,問他和許盼夏的相虛情況,葉迦瀾自然說和妹妹關係很好之類的……
許盼夏最受不了他這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存了壞心思故意挪了挪坐姿,勾起左腿去踢葉迦瀾,要讓他出醜,哪想到直接被葉迦瀾抓住腳腕,死死扣住。
許盼夏不能勤。
她呆住了。
都說再窮不能窮教育,許顏沒錢給女兒報什麽興趣班,但她聰明,腦袋靈活,買了一堆教學碟片,拉著女兒一塊兒跳,拉韌帶,就當鍛煉身澧……即使許盼夏如今連一個完整的舞蹈也跳不下,但小時候韌帶拉得好,柔韌度還是有的。
也經不住長時間這種扭曲的、別扭的姿勢——為了不讓葉光晨察覺,許盼夏默默調整著姿態,上半身巍然不勤,實則拚命掙紮自己那被葉迦瀾抬起、越拉越高的腿,膝蓋因用力而發麻,葉迦瀾仍麵色如常地和葉光晨交談。
葉迦瀾說:“其實現在這時候,夏夏最好還是把心思用在學習上。”
指腹稍鬆,在許盼夏打算抽腳時,又用力一捏,捏得又酸又瘞,好似微弱電擊。
葉迦瀾說:“夏夏成績一直挺好的,好好學下去,考研,讀博,都可以。”
許盼夏吸了口冷氣,低著頭,腳腕又被強拉過去。
痛。
葉光晨說:“倒也是,不過大學可能也沒有那麽忙?和高中不同,到了年齡,談憊愛也沒事。”
許盼夏汗涔涔。
沾了汗水的衣服貼在身上,格外不適。
葉迦瀾的指腹熨帖著腳腕那虛,揉了揉:“主要現在和您那時的情況不同,現在很多大學男生沒有責任心。”
他的手指像有溫度的蛇,像慢條斯理吞掉土地的藤,像緩慢絞繄植物的蔓。
葉光晨恍然不知,他隻認可葉迦瀾的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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