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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緩一笑,溫和且很有禮貌:“是。”
高秀沒有見過雲緩和皇帝在一起的場景,隻被皇帝托著給雲緩帶過一次甜點。
雲緩年少,是翰林院裏最年輕的官員,眉眼間帶著很清澈的感覺。
皇帝涉世太早,皇宮裏爭鬥太多,他年幼的時候就有很深的城府,十四五歲便戰場上立大功被封王,如今不過二十六七,便生生的將當了三十年皇帝的先帝擠兌得身敗名裂。
高秀很難想象雲緩在皇帝這樣嚴肅冷漠的男人麵前是什麽樣子,大概恭恭敬敬的,比對自己還要尊敬數十倍。
昨天劉卓誠給雲緩安排了很多差事,這些差事要加班加點做十多天才能做完。雲緩隻有前兩刻鍾能清閑的吃早膳喝茶,等下還要筆耕不輟的忙於公務。
高秀從外麵進來,他過問了一下雲緩手頭上的事情,雲緩把劉卓誠的安排一一告知。
高秀皺了皺眉。
高秀以前與劉卓誠就是點頭之交,同僚多年卻無深入往來,兩人各方麵都差不多。現在皇帝把高秀提拔得比劉卓誠更高,劉卓誠滋生妒忌,這段時間牢騷不斷。
大概劉卓誠看出他有心栽培雲緩,且雲緩與男子往來的事情令他不適,他開始針對雲緩。
雲緩現在的差事是繁重了一些,但是,如果能夠完成,會在短時間內有較大長進。
高秀把一些浪費時間且無助益的差事給推了,接著道:“劉大人讓你寫對邊境州郡治理的看法,這個涉及到凜州,你好好去寫,倘若文辭不夠嚴謹,他會呈到聖上麵前,讓聖上以為你們雲家對朝廷有異心。”
劉卓誠昨日安排給雲緩的差事頗多,這是其中一件,夾在諸多事情裏看起來不顯眼,實際上最為緊要,也是劉卓誠給雲緩設下的陷阱。
雲緩的兄長是異姓王,雲緩自身也是異姓王。一家子有兩個王爺,皇帝肯定擔心他們有反心。一旦這篇奏狀寫得不好,被劉卓誠抓住漏洞,他就開始挑撥離間。
麒朝規矩很多,一般情況下,翰林院中隻翰林學士才有資格寫奏狀議事。雲緩這麽年輕,資歷太淺涉世不深,對朝廷大事了解不夠多,代表翰林院直接呈到皇帝麵前的東西不該讓他去寫。
高秀知道雲緩的才學不錯,有意看看雲緩的政治眼界,他隻交代了幾句,並沒有把這件差事撤回。
寫奏狀對雲緩來說不難,在凜州的時候,王妃和教書先生不知道給雲緩布置了多少文章,而且他們還把麒朝幾十年來的科舉試題拿給雲緩做,更讓雲緩欣賞高價買來的狀元試卷——當然不是原件,是別人從張貼榜上臨摹的。
幸好雲緩身體不好,倘若雲緩身體狀況很好,王妃一定把他送出去遊學。
雲緩覺著自己就算不是很聰明,王妃那麽多銀子砸他身上,他寫過那麽多的科考試題,寫文章時胡編亂造也能編得像模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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