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3)
29、葬禮
我聽說了,你也是容飛的朋友。高維雍告訴我說你因為容飛和你同名同姓所以很感興趣,後來和他做了朋友。容飛走了你一定也很難過!但是他不是你!我知道你的身體剛好最近壓力也比較大,現在又碰上朋友去世所以你心裏承受不了!但是我要你堅強明白嗎!”蘇臻的目光很有力度,霎時支撐起容飛瀕臨崩潰的神經。
最重要的是,容飛慌亂著不知道如何同蘇臻解釋自己失控時說的那一番話,蘇臻卻已經為他找到了藉口。
“你就是你,和你的名字和你的外貌你的身體都沒有關係。”蘇臻捧住容飛的臉,“關鍵在這裏。這裏是誰在思考?誰在做決定?這裏決定你生活的方向!也是這裏決定你是誰!”
容飛被震住了,蘇臻的目光令他忽然間找到了自己。
在蘇臻的眼中,他不是容大少,他就是容飛,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容飛。
無論容飛心中有多少惶恐和不確定,在蘇臻的目光裏統統都塵埃落定。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告別容飛。”蘇臻拍了拍容飛的肩膀,“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體麵。”
容飛喉頭哽咽著點了點頭,然後和其他人一起佈置起靈堂。
一直到晚上七點多,所有一切都穩妥了,高維雍留下來守夜,他很感激蘇臻,“您和容少都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就行。一會兒小飛的兩個師兄還有師妹都會過來陪他,你們不用擔心。”
“高師父,我想留下來送他最後一程,沒關係的。”容飛說。
那是他的過去,他的曾經,他割捨不了的生活,他思想的烙印。
“我也留下來吧,以後像這樣陪著他就不可能了。”蘇臻淡然一笑坐了下來。
靈堂裏靜靜的,容飛和蘇臻並排坐著。
容飛望著靈柩,原來自己躺在裏麵是那個樣子。這世上的塵與土再與他無關。
容飛甚至覺得靈柩裏的根本不是他的身體,要不然為什麽沒有絲毫的共鳴?
這一切就像是詭異的夢。
除了高維雍落寞著彎曲的背脊提醒容飛,這是事實。
“蘇臻……”
“嗯?”
“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麽在容飛變成植物人之後,你沒讓他師父……履行容飛的遺願關掉呼吸機,反而還負擔了醫院的一切費用……是因為內疚嗎?”
“內疚……有一點吧。又或者說在這個浮躁的娛樂圈裏,很難再遇到像是他那樣淡定的人。每次看到他演的影片,我都在想這樣有才華的人為什麽永遠隻甘心做別人的替身?”
“因為他沒有偶像的臉。”
這樣同蘇臻談論自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可是容飛是那樣地想要瞭解自己在蘇臻的眼中是怎樣的人。
“但是我卻迷戀他騎機車時的身姿,他從高處墜落時的炫目,還有他飛躍時那種衝破視線的力度。”
容飛低下頭,這一切他都已經失去了。
“又或者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好感,根本就不要原因。我所說的一切都是藉口。”蘇臻側身,捏了捏容飛的鼻子,“你跟他真像。”
“像?哪裏?”容飛揉了揉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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