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吃客家飯的命(1/2)
第五章吃客家飯的命
“砰——!”貼著小賣店三個字的窗戶再次被關上了。
我彎腰撿起隻剩下一半醬油的塑料袋,一股異樣的感覺順著心裏直達大腦,這種感覺讓我的四肢都在顫抖。
“喜妹,你生氣了?你是在生氣她欺負了你嗎?”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忽然輕輕拂過我的耳邊,好似那個說話的人就站在我的身邊。
生氣是什麽?什麽是生氣?
我不懂,老太太說我出生的時候少了慧根,所以對喜怒哀樂的感髑很低很低,也就是說,我根本不知道也不懂或者說是不會喜怒哀樂。
我隻知道害怕和不怕,不知道哭和笑是什麽,雖然村裏的人都說我一出生就會笑,但我也隻是笑過那麽一次而已,並且我自己根本不知道,不記得。
我撿起地上的塑料袋,迷茫的轉過頭,我的身邊根本沒有人,那剛剛和我說話的又是誰?
“蘇喜妹,蘇喜妹……!”楊樹林貓在他們家的大門後麵,透過門縫喊著我。
我小跑著過去:“楊樹林你有事?”
楊樹林千年不變的先是一通:“蘇喜妹,你這個喪門星,掃把星,害人精……”然後,從兜裏掏出了一顆糖,順著門縫塞了過來,“蘇喜妹,你別難過,我媽那人就那樣,這糖給你吃,可甜了。”
楊樹林是周寡婦的兒子,可她倆不光長得不像,性格卻完全不一樣。
我接過那顆五分錢一塊的小淘氣,打開包裝紙,把糖放進了嘴巴裏。
楊樹林小聲道:“是不是很甜?我沒騙你吧?蘇喜妹和你說,等你能上學就好了,學校裏有好多同學,有人陪你玩,陪你吃飯,不光是咱們村的,還有其他村子的,他們不會像咱們村的大人這麽對你。”
我迷茫的點了點頭,謝過了楊樹林的小淘氣,轉身朝著我家的方向走了去。
其實我對上學完全沒有概念,因為老太太從來沒和我提過,我隻是知道我嘴巴裏的糖很甜,很甜……
吃過了晚飯,我躺在炕上打盹。
農村的晚上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娛樂項目,尤其是八零後的農村,基本上一到晚上七點之後,家家戶戶就都關燈睡覺了。
“明明是吃客家飯的命,卻偏偏的這麽不走心,教你什麽都跟餵了白眼狼似的。”將碗筷屋子都收拾妥當的老太太,一邊拖鞋上炕一邊止不住的唉聲歎氣。
“本以為你快點學會本領,能早一些補齊缺了的那塊慧根,能哭能笑能喜能悲,那才叫一個真真正正的人,可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的不走心呦……”
我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其實心裏跟明鏡似的。
客家飯以前我也不懂事什麽意思,後來聽我家老太太說,客家飯就是吃老天爺賞飯的意思,就好像老太太一樣,給別人看外病,然後別人會給錢賞口飯吃。
但老太太說,不是每個人都能當外醫的,這得看老天爺賞不賞。
我五歲的時候,曾經大病了一場,因為隻是普通的發燒感冒,所以老太太揹著我去了隔壁村子找赤腳大夫給我打針吃藥,因為打完針太晚了,老太太索性就帶著我在那赤腳大夫的家住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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