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4 懷春的少男(2/4)

    路棉在樓下的六班考試，現在還沒回來，她要等她一起去食堂。

    林書山站在座位上，目光有些茫然地望著宋頌的背影，思考半晌，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過了一會兒，同桌方弋回來了，把文具袋和卷子往桌上一扔，招呼了一聲：“還愣著幹什麽？走啊山哥，去吃飯了。”

    ——

    路棉從六班回來，瞥見宋頌跟地裏曬蔫的白菜一樣，慘兮兮地枕著臂彎。她拍拍宋頌的背：“你怎麽了？數學沒考好嗎？”

    這次的題不難，而且考試前宋頌複習得很認真，其中有一個題型，考前她還特意請教過自己，應該不會考得太差吧？

    宋頌看著路棉，憋了好久的傾訴欲望如開閘的洪水一般勢不可擋：“啊，我快瘋了！我中午不是告訴你，山哥坐在我前麵嗎？你都不知道他數學考試有多恐怖，我算倒數第三道選擇題時，他一整麵卷子都做完了。掀卷子的聲音對我來就是催命符。這還不算什麽，我做到後麵的大題時，他就停了筆，就在那裏轉筆，轉啊轉啊，晃得我眼花。”

    路棉撲哧一笑，看出來了，宋頌對林書山的怨念頗深。

    “他是數學才嘛，這種情況很正常，一般的題目他甚至都不需要打草稿，直接心算得出答案。”路棉攤手，“這一點，我也自愧不如。”

    “對對對！我發現了，他做選擇填空根本不用草稿紙，這還是人嗎？”宋頌揉了揉額頭，表示心很累，“我發誓，我再也不要坐在他附近了，壓力山大。聽他理綜也很厲害，我明上午又要被虐。”

    數學不好的附帶作用是理綜也好不到哪兒去，但宋頌的生物和化學稍微好一點，不像數學那麽無可救藥。

    宋頌大喘了一口氣：“不了，吃飯，吃完飯早點回教室複習理綜！”

    路棉安慰她：“不要有那麽大的壓力，英語考試的時候，你也可以碾壓他呀。”

    宋頌一頓，偏過頭看向她，眼睛裏閃爍著光亮：“咦？我怎麽沒有想到？”她眼珠子轉了一圈，“哼，等明下午考英語，我就故意把英語卷子翻得嘩啦啦地響，讓他也體會一下焦躁的感覺。”

    路棉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捏捏她的臉：“你怎麽這麽可愛？”

    “不許我可愛，我是大總攻！你才可愛，你最可愛了。”宋頌著，要去捏路棉的臉頰，被她偏頭躲開。

    兩個女孩子一路笑鬧，到了食堂才發現她們來的不是時候，高一高二正好放學了，遇到打飯高峰期，每個窗口都排了長長的隊。

    宋頌和路棉站在平時常買飯的那個窗口，排了許久的隊才買到飯，悲催的是放眼望去沒有空餘的座位了。

    兩個姑娘站在過道裏邊走邊尋找，宋頌蹙起眉心：“早知道就打包帶回去吃了。”

    正發愁，遠處方弋站起來朝她們招了招手：“路棉，宋頌，這裏！”

    宋頌聞聲望去，方弋和林書山的對麵果然有兩個空位，宋頌麵色一喜，對路棉：“走吧，我們過去。”

    她們往這邊走的時候，方弋啃著雞腿，含糊道：“山哥你眼力太好了，我都沒看到路棉她們。”

    沒錯，是林書山最先看到路棉和宋頌，發現她們兩個沒找到座位，於是讓方弋喊她們過來。方弋還覺得奇怪，他自己怎麽不喊。

    路棉和宋頌走過來，把餐盤放在桌上，宋頌喘口氣：“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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