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嫡/舊時燕飛帝王家

第8章(2/3)

    饒是文弱的書生也有逼急的時候,隻當是尉遲飛燕也聽到了那丟人的風聲,隻恨不得當場咬舌自盡,緊握拳頭一下下揮舞到了巷子裏的磚壁之上,一時間右手血肉模糊,倒是讓飛燕心裏大吃一驚。

    她也不知這王玉朗為何如此反常,再與這新朝的駙馬夾雜不清反而不好,便是急匆匆地從懷裏掏出了一塊巾帕,讓王玉朗將手上的鮮血止住,又胡亂寬慰兩句,便轉身離去了。

    昨兒個傍晚,隆珍遣了小廝前來帶話,說那竇勇外放出差不在京中,請飛燕過來她的宅院聊天解悶,今日因為要送弟弟入學,粥鋪便歇了一日,所以出了書院,她回轉家中,叫上了替叔伯做好飯菜的鴛鴦立在了巷口,等著隆珍府裏的馬車,便一同上了馬車。

    隆珍的別院在京城一側,算不得深宅大院,但是好在府宅夠新,磚瓦圍牆都是當世的樣式,院子裏的假山花草經過隆珍的調弄,倒是不顯得俗氣,還真是個清幽安閑的所在。

    進了宅院見了隆珍,姐妹二人閑話了一會,隆珍眼尖,一下子發現了飛燕身著的藍布粗裙的衣袖那沾了些血痕,便「呀」地輕叫了一聲,拉過飛燕的纖手翻撿著是否受了傷。

    飛燕這才發現是遞給王玉朗巾帕的時候,沾染玉郎的血跡,便笑著說是切肉的時候沾上了豬血。

    隆珍聽聞飛燕還要親自切肉,長歎一聲:「原是還要做這些個粗活,若是將這好好的玉手弄得粗糙了可怎生是好?說到底,當初尉遲老將軍捨不得妳太早嫁,若是當初在戰事前嫁了,那王家再不要臉麵,也是做不出嶽父陣亡便休妻的醜事,若是生個一兒半女,現在也就安穩了……」

    飛燕聞言雖然並不苟同,可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答話,倒是隆珍自覺自己勾起了飛燕的傷心事,連忙圓場道:「不過那王家見風轉舵,也沒落得什麽好下場,因為樂平公主試婚一時,他們王家的臉麵是丟光了……」

    聞聽此言,飛燕不禁抬頭,好奇地問道:「試婚?」隆珍揮了揮手,讓在屋裏伺候的婢女都盡退下,才道出了原委。

    她因為身為驍王手下猛將的小妾,平日裏與其他府宅的外室也多有走動,這等香艷的貴胄八卦倒是搜羅了不少,加之她心裏也是怨恨這王家,倒是特別留心。

    要知道父親與那王丞相之前也是舊識,王丞相官運亨通,與父親堂當年的提攜不無關係。當初她蒙難被拘在將軍府生不如死的時候,曾經輾轉托人送信給這位父親的舊友,訴說了自己的苦楚,希望他在驍王麵前說情,讓竇勇能放了自己回江南與母親團聚。

    可這位昔日和藹的叔伯丞相,卻隻是回了一封書信,上麵事不關己地寫著一行小字:「家事難斷,老朽愛莫能助。」

    這等的薄涼,真是冷了人的心腸。

    想到這,隆珍冷笑著說道:「妹妹不知,王丞相是個一心要攀龍附鳳的,倒是好不容易為自己的兒子又召了一門顯貴的親事,竟然要做那樂平公主的駙馬,可那樂平公主行事倒是甚是標新立異,聽聞皇上定下了這門親事後,竟央求了那皇後派了一位宮女去了丞相府,指名要與那王公子同床一宿,試一試『短長』才肯下嫁!」

    尉遲飛燕雖然是雲英未嫁,但是見識頗多,這隆珍刻薄之語裏大膽詞彙一下子讓她的臉微微泛紅,小聲道:「姐姐可真是個敢說的!哪裏會有這般荒誕之事?」

    隆珍一挑細眉,笑得甚是暢快:「怎麽樣,這位大齊的公主可讓人大開眼界了吧?那王家也是個短見識的,接了這樣的懿旨估計也是慌了手腳,也不知他府裏的這位公子開解了人事沒有,匆忙上陣與那宮女關在了一個屋子裏,許是不甚周到,短了男人的風采。待到第二日那宮女回宮,樂平公主便鬧嚷著退婚呢!」

    這下飛燕真是有些啞口無言了,隻心道:怪不得今日在巷子裏,自己稍微一提「良緣」,那王公子便羞憤得直捶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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