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2/3)
就好像那花束有了意識一般。
後來沉複就按照流程去後台跟時霽拍照了,他還記得時霽身上淡淡的香味,以及低聲問自己的那句“要和我站得近一點嗎?”
該怎麽說呢?如果聲音的性感可以評級的話,那麽時霽在自己這裏就是致命的春[yào]。
直至現在,想起那次的經曆,沉複還是不免感慨。
自己大抵是要用一生去記住時霽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個瞬間了。
他放好水杯,準備離開包廂。
沒想到自己還能和時霽在再次相遇。
隻不過隔了這麽久,時霽應該早就把自己忘了。他那麽多粉絲,自己又不是追得最厲害的那個,也不是最有錢的那一個。能和時霽拍一次照片就已經是自己最大的幸運,自己平庸又無趣,怎麽能希冀他能夠記得自己。
“謝謝。”
時霽道了聲謝。
沉複點了下頭,離開了包廂。
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沉複深吸了一口氣。
他真的很喜歡時霽,喜歡到光是靠近一點就會覺得無法呼吸。
隻是他沒想過時霽也會來這種地方,夜場,大多數時候都是縱情聲色的地方。
大概等會兒經理就會帶著那些不知道是從何處找來的俊男靚女,供時霽挑選,然後他們會在這裏調情,做一個根本不算了解的了解,接著前往下一個地方,開啟夜的下半場。
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這裏上演。
樂此不疲。
沉複剛來的時候他的一位同事曾經叼著煙嘲笑著他:“經理是不是跟你說,你是做服務生的,和陪睡沒什麽關係?他騙你的,確實,服務生和那些少爺小姐不一樣,但時間長了,你就受不住了。當你意識到隻要你躺在床上雙腿一張就可以賺到你好幾年才能賺到的錢時,你就會變得和他們一樣。”
“人啊,說到底都是清醒地墮落。或許他們根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們反倒是覺得他們是清醒晚了。尊嚴,愛情,在錢麵前算個屁。”
待在這裏兩個月,沉複也算是意識到了同事這些話背後的深意。
人是清醒地墮落的。
沉複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才能不掉進那紙醉金迷的圈套裏。
上個月工資到手6000,已經比自己之前做服務員要掙得多了,扣除800的房租,再加水電燃氣費每個月200這些基礎開支,寄給爸媽3000塊,還剩下兩千多。
還好自己不用出什麽夥食費,吃飯啥的都是KTV負責,平日裏花銷也不高,一千多塊錢裏去掉600塊甜品師的學習費用,剩下來的摳搜著花也足夠了。
隻是最近沉複想要換地方住。
這一千塊就明顯不夠用了。
沉複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現在是跟一個男生合租的房間,也就是所謂的同屋不同床。
這種租房模式很是常見,來這座大城市實習的實習生為了節省開銷,大多都會這麽做。沉複之前也這麽和人合租過,大家都忙,隻是回來睡個覺平日裏也不接觸,沒出過什麽問題。
隻是這次,就偏巧讓他撞到了一個奇葩。
室友每天晚上打呼嚕,又不愛收拾,這些也就算了。沉複之前租房的室友比這更不愛幹淨的多的是,讓沉複無法忍受的點在於,室友總是調侃自己長相太過白淨,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沉複雖然有些呆傻,但這些事情還是知道的。
沉複不想忍下去,想要一走了之,可念著拿押一付三,整整四個月的房租,就實在沒有勇氣。
母親那邊要錢要得凶,不給就叫囂著要鬧到這邊來讓自己沒工作,沉複之前吃過一回苦,不敢再犯。他看著自己餘額裏顯示的1057元,就隻能繼續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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