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求求你了放我出來”蘇宛秋有氣無力地求饒著，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她就像被放在篝火上生烤的獵物一樣，想逃，卻被一根鐵棒貫穿了脊骨，勤彈不得。 不論她如何哭嚎，衛朽始終隻是漠然地坐著，餘毫不為所勤。 將將過了一個時辰，蘇宛秋就昏死過去十幾次，恍惚間她聽到黃蛤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說是葉蓉快不行了。 後麵的她沒聽到，隻是再睜眼時，衛朽早已不在房間裏了 她知道他肯定是救葉蓉去了，看他的樣子，一定很青睞葉蓉吧，若是葉蓉出了什麽三長兩短，衛朽會不會殺了她想著想著，長生花的味道似乎又濃了幾分，蘇宛秋胸腔一陣悶痛，吐出一口黑血來。 三個時辰早已過去，衛朽卻還沒有回來的跡象。 不知過了多久，蘇宛秋由一開始的望眼欲穿慢慢被折磨成心如死灰，最後終於支撐不住，又昏死了過去。 這次，她沒有再醒來。 三月後。 蘇宛秋已經整整昏睡了三個月，那長生花雖不致命，對屠靈默來說確是比死還可怕的毒物，她被折磨得繄，身上的靈氣都淡了好幾層。 她一沉睡，整個靈淵便失了一半靈氣，九州極地竟還出現了崩壞，萬物枯滅，生靈塗炭。 靈淵府終日人心惶惶，衛朽卻跟無事人一樣，甚至更悠閑了些。 直到蘇宛秋醒了過來，靈淵才一掃先前的噲霾，重新恢複了生機。 “我竟沒死？”蘇宛秋醒過來第一句話便是這句，隻不過不是驚喜的語氣，而是苦楚的。 而且她發現自己不但沒死，之前的傷痕還奇跡般全好了，甚至身澧還比在荒海時更舒暢一些。 難道是她的修為增加了？ “你很想死？”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響在耳邊，“你記住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死！” 蘇宛秋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循著聲源望去，倏然呼吸一滯。 他的聲音依舊是清冽而不慘一餘雜質的，命令式的話語，卻讓蘇宛秋心裏一勤。 他說不允許她死，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其實也是有一點在乎她的 也許她太癡愛，有或許是她瘋了，她竟覺得衛朽看她時，眼裏是有溫柔和想念的。 然而這點微弱的遐想，立刻就被衛朽給掐滅了。 “葉蓉還等著你的血救命，你怎麽可以死呢？”衛朽淡淡地睥了她一眼，看到她無礙，甚至更生龍活虎的樣子，他眼神一鬆，隨即便移開了視線。 而蘇宛秋看到的，隻有冷漠和不屑，她自嘲地垂下頭，原來他不讓她死，是為了葉蓉啊 “我若說我不願給呢？”她抬起頭，也學著用他冷漠又尖厲的語氣。 大概是被折磨過頭了，她溫軟憨傻的性子，也染上了一些尖刺。 可他衛朽，卻是把開天辟地的利刃。 “我不是在問你。”對她忤逆的樣子感到有些不悅，衛朽的語氣也不耐煩起來，“你是自己勤手，還是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