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1/3)
院占據了半座山,山腰蓄著溫泉,在夜間也有皚皚薄氣。可以想見冬日時熱氣升騰的仙境。
別院其他的地方也十分奇妙,一步一景,大路小路貼合起伏山巒,曲徑通幽,十分適合漫步。
不過金簪沒來過這地方,迷路了兩回後,就要係統開地圖導航了。
——等走習慣了之後,再說漫步的事吧。
最妙的事,這別院頗有鬧中取靜之感,騎馬從別院到京城,隻要半個時辰。如果真的有急事,可以快馬送來。
兵部侍郎,已經不需要處理每日瑣事了,而最近最大的事就是兵部大換血,剛是要休整的時候,金簪一琢磨,跑路便毫不猶豫。
每日在別院騎馬射箭,探索采菇,花半天寫信和兵部的新人嘮嗑,日子還是頗為舒適的。
葉司殿來了一次,哭著說他不想走。他現在位置差不多是總管太監了,根本走不了,喝了杯茶就回返。很難思考他一個美人麵風塵仆仆來喝口茶就走,是什麽樣的心理狀態。
刨去這些插曲,別院在平常還是很寧靜的。
夏夜,蟲鳴,水流,風動。
金簪在溫泉裏躺了一會兒,收拾收拾回主屋,打算喝口水,理一理書稿,讓侍女明天帶給去京城采買新鮮蔬果的莊客。
可剛進主屋,就見著有黑影晃動,似是月光投照的憧憧樹影。
……這個身影就很眼熟。
金簪看了眼係統給的小地圖,確認了。
“文懿。”
係統:【……我還以為宿主會說他是鬼呢。】
金簪:【死遁嘛,也不稀奇。】
身形頓了頓,隨後,油燈擦亮,徐文懿的身形不可遏製地顯露出來。
瘦削了不少,長眉入鬢,眼窩微陷,眼神在金簪點燈的一刹那下意識危險地眯起。
衣袍是洗到分不清顏色的雜色,長發束得很緊,還帶著水汽。顯然境遇不太好。
金簪從置物竹架上摸出一盤水果,和著油燈一起擱放在茶桌上,示意:“先坐,吃點。”
徐文懿閉了閉眼,點了點頭,開口有些艱難,還是說出了口,問:“有水嗎?”
金簪倒了一杯涼了的熱水,徐文懿一口氣喝了。他喝水的時候胸口起伏,些許水漬淌到胸`前衣襟上。
徐文懿先道了歉:“徹夜趕路,想尋無人別院暫且歇腳,沒想到是你家的……實在對不住。”
金簪點點頭,心裏還有心思想著,別院是哪個角出了紕漏,能讓人進來。
徐文懿:“心中有萬千心意想訴說,奈何軍機緊急,北狄有意入侵……實在抱歉。”
金簪的思緒僵住了……北狄還來?
徐文懿吐了口氣:“去歲副將謀叛,做了福王的人,雖然發現及時,卻還是遭遇伏擊,幾乎身死。北邊疆土又未能收回,以至於隻能在關外遊蕩,最近北狄南下,關門大開,我才混在裏頭急奔回來。”
徐文懿說這些的時候,眼神有些許躲閃。
金簪一眼能猜得出來,徐文懿大概不是混著回來的,而是以投降甚至帶路的名義才回來的——之前的支線估計也是這般發展。
不過這時候並不是辯駁徐文懿的時候,金簪點了點頭,神色嚴肅下來:“目前北狄在何處?”
徐文懿道:“因你之功,隻有一個部族,萬人攜輜重前來,其中前鋒三千。”
金簪聽著愣住,這日本戰國打仗也就這點人啊!
徐文懿知道金簪想說什麽,搖頭道:“北邊文武官畏懼北狄鐵蹄,又有福王的人從中作梗,於是他們不敢阻攔,甚至望風而降。”
“還是因為關隘缺守,於是北狄視北邊平原為跑馬場。”金簪先是斷言,而後才搖頭道,“又是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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