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1/3)
養,也算是消遣時日。道不以血緣為繼,隻存乎一心。”
祖母笑著搖了搖頭:“不一樣的。”
老人家的思維根深蒂固,金簪便也沒多勸。
府上除了和祖母要說的話,還有的便是遣退了幾個麵露不忿的侍女,接著重新把小院整了一下。這回住在小院裏對金簪來說不算什麽。雖然也是四四方方的,但隻要想,她隨時可以出門。
於是就不算束縛。
夢卿的教學班也開了,和她的複健班同步開啟。沒過一個月,金簪便覺察出神清氣爽。
雖然是大冬天,她手腳冰涼的毛病都不嚴重了。隻還有……一點點。
太醫院的院判原本對她的複健有些咋舌,近乎於憂愁,不過見她身體一步一步好起來,院判便也沒話說了。
春花乍放,和風送暖的時節,遊府的大門終於開了半門,路過的駐守的擺攤的人都眼見著遊家小將軍一身戎裝,禦馬出行。
他們的身形,一瞬間都有些呆滯。甚至有人把手上的木勺摔落在地。
夢卿退她一個馬頭的距離,看著又好笑又無語:“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家夥。”
金簪笑道:“我也聽說了點傳聞,傳聞中的我已經是躺在床上的廢人了。”
夢卿立刻正色道:“小姐萬萬不可如此講!”
金簪笑著搖頭,真的說這種事,夢卿比她還緊張一萬倍。
如果他知道,葉青估量著她出府的時間,給她下了去北廠遊玩的請帖,也不知道他會作何評價……
雖然最終他肯定會陪著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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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金簪最後還是決定單獨過去。
和夢卿做好報備,在夢卿幾乎無法掩蓋的擔憂目光中揮揮手,騎馬出發。
去的地方是北廠,其實就是京郊,騎馬小半個時辰的腳程。
路不遠,不過北廠的守衛十分森嚴,因此北廠如何還殊為神秘。
在不理解的人眼中,北廠和從前令朝野側目的東西兩廠區別不大,俱是太監鼓搗出來的東西。說不定裏頭已經累滿白骨,冤魂的哀嚎能響徹雲霄。
不過之前皇上有提過,北廠和軍機營是差不多性質的東西,所以金簪在心下對此也有些準備。
京郊可縱馬,金簪馳騁到達北廠外圍,利落下馬,朝等候已久的葉青明朗一笑。
身後是被馬蹄激起的點點蹄印,身前是一片遼闊的矮小草地,葉青站在交界口,身邊跟著兩三個儒袍書生。雖然麵色平常,但金簪還是有幾分自己站在人生岔路口的感覺。
仿佛這片草地一旦踏入,就會前往完全未知的未來。
一個書生代她牽了馬,她便和葉青並排走,往草地後頭的北廠內部去。
葉青依舊是那副笑意吟吟的樣子,眼角微挑,勾魂攝魄的模樣。金簪扭頭不看,說出了她想說很久的話:“玻璃珠我收到了,挺好看。”
很久以前從福太妃手上拿到的玻璃珠子,她還記得呢。
葉青聽了卻沒說什麽,搖搖頭笑道:“福太妃總不愛用這些東西,卻又喜歡收著。難得見太妃送人。”
金簪也沒客氣:“為什麽送我?”
葉青微揚薄唇,輕笑開口:“或許和我送給福王葉形玉飾的原因差不多。”
金簪下意識“哦”了聲,隨後愕然扭頭看他。
力氣太大,牽動了自己以為已然痊愈的傷口,隱隱作痛。
那個她成為皇後後依然混沌的,查不出來,最後隻能歸結到吳家的東西……眼前的這個太監卻輕描淡寫地說出口。
一開始葉形玉飾和碎金壓花紙的諸多證據其實確實是指向葉青,但皇上親自背書,又說可能是被偷盜,之後證據鏈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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