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光

第30節(1/3)

    小區,看見電梯從負一層上來就似有所感,等電梯門在眼前打開,看見拎著購物袋的徐彥洹站在轎廂裏,俞心橋彎唇衝他笑:“真巧。”

    徐彥洹先是愣了下,旋即從購物袋裏掏出一支冰淇淋,遞了過去。

    俞心橋在電梯裏就解決掉半支。

    是帶玫瑰花蓋帽的可愛多,他不確定徐彥洹是不是故意的,畢竟對於他來說很近的記憶,在徐彥洹那裏是六年前的久遠故事。

    而且誰會把一件這麽小的事記在心裏六年之久?

    進屋後,俞心橋一邊把最後一口脆皮筒塞嘴裏,一邊不受控製地瞟鼓囊囊的購物袋。

    被抓個正著。徐彥洹拎著東西往裏走,打開冰箱往裏麵塞東西:“天氣還有點涼,一天隻能吃一支。”

    說著泠冽的視線瞥過來,像是一眼將俞心橋的內心活動看穿:“我會每天檢查數量。”

    俞心橋:“……”真把我當小孩?

    時間還早,天都沒黑,俞心橋去到書房練琴。

    徐彥洹也在書房,坐在書桌前翻看案件資料,時而用筆勾勾畫畫,時而敲幾下電腦。

    他實在適合穿正裝,有一種清冷禁欲的氣質。眼下脫掉西裝外套,襯衫解開兩粒紐扣,露出喉結和隱約的鎖骨,卷起兩道的袖口之下,是肌肉流暢的小臂和分明的腕骨,就算隻是在敲鍵盤,都賞心悅目。

    而且俞心橋發現,他又戴上了眼鏡。

    細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幾乎沒變形,看起來度數不高。

    說不定就是平光鏡,俞心橋想,他上輩子一定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所以從身高到長相,從性別到喜好,樣樣都合我心意。

    用姚女士的話說,就是把我迷得神魂顛倒,倒地不起。

    像是察覺到在被“偷窺”,徐彥洹突然別過臉,打了個噴嚏。

    嚇得俞心橋從琴凳上一躍而起,以為是自己身上的狗毛沒清理幹淨,要進行自我“隔離”。

    “沒事。”徐彥洹說,“今天淋了雨,有點受涼。”

    俞心橋走近觀察,發現他襯衫上有未幹透的水跡,無語道:“淋過雨回來不知道換衣服?徐彥洹你有沒有常識啊?”

    著名無生活常識人士俞心橋,好不容易抓到一個自己知道但別人不知道的常識,得意到就差把“我才是一家之主”寫在臉上。

    他一路小跑出去翻箱倒櫃,再抱著藥箱小跑返回,進屋看見徐彥洹在換衣服,倒吸一口氣剛要回避,一琢磨都是男的怕個屁,又貼著牆挪了進來。

    順便看清上回抹藥時在徐彥洹後肩處摸到的傷口,約莫寸餘長,創麵並不平整,不似被刀刃所傷。

    俞心橋抓住腦中一閃而過的片段,問:“你肩膀的傷,是不是和那個謝飛打架弄的?”

    他還記得當時和徐彥洹在操場上擦肩而過,目睹的那片被血染透的深紅。

    徐彥洹怔住片刻,像是沒想到俞心橋還記得這事。

    “不是。”他背對著俞心橋,說,“是以前的傷。”

    傷在那個位置,多半是人為。俞心橋又問:“怎麽受的傷?有人打你?”

    “跟人打架不小心。”

    “打架還有不小心?”

    “本來他打不著我,是偷襲。”

    “……”

    問不下去,俞心橋隻好提醒:“你現在是律師,可別知法犯法。”

    徐彥洹“嗯”了一聲:“我很珍惜現在的一切。”

    俞心橋直覺他珍惜的範圍,好像包括自己。

    摸了摸發熱的耳朵,另一隻手從藥箱裏摸出電子溫度計,遞過去:“先量一芐體溫吧。”

    量完一看,三十八度七。

    俞心橋關心則亂,嗓門都拔高幾度:“徐彥洹你是不是瘋了,車上是沒傘嗎,還是沒地方躲雨,發著高燒竟然還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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