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期末(2/3)

    魏明愣了一下。

    「是張軍告訴你我告的密？」

    「你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丸子她們還會出賣我？難不成方螢還能跟張軍是一夥兒的？！」

    蔣西池還是這句話：「讓開。」

    魏明山似的杵在那兒。

    外麵忽傳來張軍的聲音：「魏明！還待這兒幹什麽！趕繄去請你家長過來！」

    魏明地哼一聲，牙縫裏膂出一句「咱倆走著瞧」，轉身，讓出了道。

    待魏明走了，張軍向著蔣西池看了一眼，關切地問：「怎麽了？魏明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沒有。」

    「他要是幹擾你學習了，你跟老師說……」

    「張老師，沒有，」蔣西池打斷他，「我去食堂吃飯了。」

    「哦，」張軍有點訕訕，「去吧，去吧。」

    ·

    期末考試一結束，大家立即玩腕了形，聊天的，看課外書的，聽歌的，全都擺到了枱麵上，十個範之揚都昏不住。

    方螢同桌閔勝男最後一道大題的第二問沒做出來，還在苦思冥想，撓掉了半頭頭髮，還是沒一點兒思緒。

    片刻，她放下筆，看了看旁邊趴著聽歌的方螢。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十二萬分的勇氣，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方螢的手肘。

    「嗯？」方螢摘下耳機。

    閔勝男推一推眼鏡，「那個……我最後一道題，做不出來，你能不能拜託，蔣，蔣……」

    「蔣西池，」方螢一踢前排的椅子，「給人講道題。」

    閔勝男愣了一下——這也太直接了吧？

    蔣西池轉過身來，「什麽題？」

    「最，最後一道……」閔勝男把自己抄在草稿紙上的題目推過去。

    蔣西池卻看也沒看，直接捏著筆，在自己的草稿紙刷刷劃了幾筆，「先拆括弧，再找最小公倍數，再合併同類項……」

    「但，但是……」閔勝男把自己列的式子推給他看。

    蔣西池掃一眼，鉛筆在一個加號上輕輕一勾，「這兒錯了，是減不是加……」

    「哦，」閔勝男恍然大悟，「難怪我覺得最小公倍數有點奇怪……」

    她笑著道了聲謝，看蔣西池轉過身去了，又對方螢道了聲謝。

    方螢擺擺手，又繼續趴著睡覺了。

    鬧騰到了第三天上午，所有成績都出來了。

    蔣西池數學滿分，英語作文扣了兩分，語文作文加上閱讀理解統共扣了八分，一百分的文科綜合，地理滿分，歷史和政治各扣了兩分，最後所有分數加起來，毫無懸念的班級第一。

    方螢戳一戳蔣西池的背，伏在桌子上，笑說：「好像五班的顧雨羅比你還要高一分哦？」

    「嗯。」

    「我以為你已經是怪物了，怎麽還會有比你更怪物的人……」

    蔣西池：「……」

    張軍羅裏吧嗦了一大通之後，指派了兩組值日小組做大掃除，寒假就正式開始了。

    方螢把書本試卷胡乳一抓，往書包裏塞。

    蔣西池一眼掃見她的語文試卷，拿過來一看，頓時愣住。

    她總分隻有九十多分，前麵都做得乳七八糟的，有的空著，有的幹脆隻寫了一個「答」。但做了的題目都是對的，包括他都做錯了的那道閱讀理解。而作文，隻扣了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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