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選妃記（8）

永康帝這才抬眼看過來，問五人：“貴妃說的可屬實，你們也是這麽想的？” 其餘四妃思忖片刻，那蔡嫋嫋並非自己看中的，又能塞給趙顯降低他爭奪儲君的籌碼，何樂而不為？ 於是，不約而同地點頭稱“是”。 得到這個答案，永康帝原本晦澀難明的表情突然明朗了起來。 他竟然笑了笑：“此事朕知道了，三皇子的事暫且揭過，再來說說六皇子吧，貴妃還相中了誰？” 文貴妃捏了捏手中的絹帕，略顯緊張。 “說起來倒是有點好笑，這位姑娘倒不是臣妾相中的，而是六皇子自己選的，說那姑娘生得美，正是靖國公的孫女。” “哦？哈哈哈……”永康帝開懷大笑。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晨兒眼光不錯！” 文貴妃眼中一喜，就要謝恩。 永康帝又道：“不知靖國公家的孫女與文淵侯家的女兒相比如何？” 文貴妃表情僵住，心虛地說：“這……女兒家各有各的好，隻是晨兒對靖國公家的孫女情有獨鍾……” 她話音未落，突見美豔無方的嶽柔妃站起了身。 “陛下，五皇子也點名要靖國公家的丫頭呢！” 永康帝的笑聲陡然停止，麵沉如水。 “兄弟倆爭奪一個女人像什麽樣子？” 文貴妃立刻憤恨地瞪向嶽柔妃。 後者雖然位份比她低，卻更得聖上寵愛，也毫不相讓地瞪了回去。 甚至當眾撒嬌道：“皇上~” 文貴妃生怕永康帝被這狐媚子蠱惑，咬牙道：“皇上，是臣妾先開的口。” 嶽柔妃：“皇上，臣妾就要她做兒媳婦！” 文貴妃：“五皇子年長，理應相讓弟弟。” 嶽柔妃：“弟弟為何不讓哥哥？” …… 兩人居然就這麽當庭吵了起來，看得其他妃子麵麵相覷，瞠目結舌，最後紛紛去看皇上的臉色。 “行啦！”永康帝終於耐心告罄。 “靖國公孫女除名，兩位愛妃另擇她人吧！” 文貴妃和嶽柔妃驚得張大了嘴巴，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好像水邊的賴蛤蟆。 “我選楊將軍的女兒！” 嶽柔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文貴妃緊隨其後：“我也選她！” 嶽柔妃：“你卑鄙！” 文貴妃：“你無恥！” 永康帝：“除名！” 眾人：“……” 接下來，在文貴妃和嶽柔妃之間爆發了一場又一場拉鋸戰。 那些家世排在前列的貴女被她們叫了個遍，又一一被永康帝除名。 剩下的三位妃子氣得肚子疼。 她們原本就有自知之明地沒敢肖想什麽國公孫女、將軍女兒。 隻想找個家世差不多的，給自己兒子增加少許籌碼而已。 這下全被那兩個愚蠢的女人毀了！ 吵到最後，除名的貴女占了名單的一小半。 剩下的又分為兩個階級—— 家中在京為官的，以及在京中認了親戚的。 如此再爭下去就沒有意義了。 文貴妃和嶽柔妃兩敗俱傷，又氣又累，最終隻得矮個裏拔高子。 五妃來的時候興致高昂，走的時候卻蔫頭耷腦，像一隻隻鬥敗的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