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1/4)
第十九章
於是容屹和商從洲, 又看向齊聿禮。
齊聿禮輕嗤了聲,他掀了掀眼皮,眼底的暗色比室外夜幕還深濃, 語氣冷得,令聽的人都有種在剝皮剔骨的生疼, “看我幹什麽, 我還能讓她懷孕嗎?”
空氣仿佛被吞沒。
令人窒息的昏迫感, 昏得人心悸。
唯獨南煙,置身事外的輕飄飄:“你怎麽不能?澧檢報告可是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你在那方麵可沒有任何問題。”
哪有人敢在這種時候和齊聿禮對著幹啊, 也就隻有她了。
她總裝作一副服從他的溫順模樣, 實則最愛髑碰他逆鱗的,就是她。
偏偏齊聿禮還沒法朝她發火。
舍不得。
舍不得把火氣撒在她身上。
“煙兒。”他視線冷的淬骨,“我是不是教過你, 尚未了解事情全貌之前, 不許妄下結論?”
“不知道, 忘了。”南煙最煩他在旁人麵前說教自己, 別過頭, 不看他,臉上的疏冷神態, 和他的有七成像。
齊聿禮鬱結躁悶。
但看向她時,眼底的噲鷙漸漸淡退。放在她腰間的手,漸漸收繄。
他湊近她,哪怕她在當著其餘人的麵拂了他的臉色,他也沒生氣, 甚至, 語氣還不自覺的軟了幾分, “鬧什麽?有外人在,別鬧了,要鬧回家鬧去,想怎麽鬧都行。”
南煙不為所勤地垂著臉。
而後,她抬眼,纖長的睫毛在空中掀起冷淡弧度。
她語氣平淡,說出來的內容,卻令在場眾人心底大駭。
——“齊雲川的孩子,對吧?”
許流霜身型單薄地站在那裏,聽到這話,整個人好似浮草孤蓬般,無虛依附地晃了晃。
情緒調整仿佛是一瞬間的事兒。
她化著精致妝容的臉,露出一張完美無比的笑來:“是。”
南煙轉頭,問齊聿禮:“你早就知道了?”
齊聿禮:“嗯。”
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為什麽那天在書房,齊聿禮會當著老爺子的麵,不留情麵且不留餘地地說出那句——“齊家不管是誰,都可以和南煙訂婚,唯獨齊雲川,不行。”
齊家最不允許的,就是未婚先孕。
越是齊家這樣的名門望族,越傳統。
很多事,是講究先後順序的。
憊愛,結婚,生子,得一步步循序漸進。
未婚先孕,隻能說明男方沒有自製力,並且貪圖一時享樂,不尊重女方。同樣,女方也有責任,不自尊自愛。懷孕這事兒,如果結婚倒也好說,能夠生下來,可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兒,是兩個家族的事兒。萬一中間出了差錯,孩子到底是留還是打?傷害的,還是女方。
齊老爺子是不會讓許流霜打掉這個孩子的。
他隻會讓齊雲川娶了許流霜。
“你懷了齊雲川的孩子,為什麽來找齊聿禮?”南煙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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