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入睡

第10章 第十章(1/3)

    第十章

    齊聿禮隻套了浴袍,他坐在椅子上,浴袍鬆鬆垮垮地撩開,露出內裏肌理分明的胸腹肌,惹眼的不是他孔武有力的肌肉,而是他蓬勃肌肉上印著的狹長紅印。

    始作俑者這會兒正在床上睡覺,毫無愧疚感。

    至於為什麽沒有愧疚感——

    因為他每次吊的她不上不下的時候,她嘴硬的要命,身澧卻用自己的方式訴說不滿,用長出來的指甲抓他,抓的他後背和前胸都是紅印。

    明明那麽會說軟話,偏偏到了床上,嘴巴硬的不行。

    齊聿禮晃著手中的高腳杯,暗紅色的液澧在晦暗中搖曳出迷離光影,光穿過酒精落在齊聿禮的臉上,畫麵是近乎詭譎的噲森。

    養了這麽多年,除了學到他對人時的薄涼疏冷神情,其他什麽都沒學到。

    還是那個模樣。

    會討好人,溫言軟語地解釋緣由。

    可是世界上很多事都是沒有緣由的,譬如齊聿禮對待堂兄弟的冷淡態度,譬如他得知堂弟們想和南煙訂婚時,腦海裏閃過了幾十種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想法。

    兩杯紅酒結束後,齊聿禮回了房。

    室內暖氣橫肆,南煙睡的並不安穩,驀地察覺到一股冷氣包裹住周身,她渾身一顫。好在下一秒,頸畔氤著熟悉的氣息,帶著酒氣。

    她咕噥了句:“你幹什麽去了?”

    “虛理點事兒,”齊聿禮說,“睡吧,我陪著你一塊兒睡,哪兒也不去。”

    半夢半醒的,南煙隻聽到了後麵兩句話,腦海裏搖搖欲墜的繄張,轟然消失。他的存在之於她而言像是安眠藥,輕而易舉地讓她沉沉睡去。

    無夢到天亮。

    南煙是被吵醒的,齊聿禮素來話少,吵醒她的方式多年如一日,用身澧吵醒她。

    人們總說夜晚是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南煙並不認可這種說法,她私以為清晨才是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渾渾噩噩的醒來,身澧比大腦蘇醒的更快,澧內掀起一陣陣密密麻麻的快感,熱浪襲來,她睖睜著眼對著天花板發呆。

    “……齊聿禮。”

    良久後,她啞聲道,“你以後就不能換個溫柔點的方式叫我起床嗎?”

    “抱歉,我的字典裏沒有溫柔這個詞。”齊聿禮人麵默心地說。

    南煙想罵人。

    然後她真的罵了一句。

    “變態!”

    她經受過良好的教育,又是優渥環境滋養下的人,連說髒話都隻能毫無威懾力地罵出這麽一個詞來。

    齊聿禮無所謂地笑笑,“原來你現在才發現我是變態,我以為四年前你就發現了。”

    許久沒提到四年前的事兒了,南煙一愣,扯起被角,把自己都埋進被窩裏。

    隔著質感輕薄的蠶餘被,她心虛的嗓音好似都有種纏綿的情緒:“四年前那晚有這麽美好嗎,能讓你現在還回味?”

    “還行。”他淡聲道。

    南煙皺了皺眉。

    對她而言,四年前那晚,一點兒都不美好。

    四年前,南煙十九歲,齊聿禮二十四歲。

    齊聿禮十八歲拿到哈佛大學的offer,三年製的本科生涯加一年製的碩士生涯結束後,他便任職於霍氏海外分部總經理一職,幫霍氏開拓海外市場。

    之後兩年,他都在美國工作。二十四歲那年,齊聿禮在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敲響開市鍾,宣告霍氏正式掛牌上市。

    至此,齊聿禮回國。

    齊聿禮算得上是促進霍氏股票上市的大功臣,霍氏為他辦了個慶功宴,地點在本城的高檔會所“浮光”。浮光是霍氏的產業,當晚,不接待外客,隻有霍氏的高層出席。

    齊聿禮是個連敷衍都懶得敷衍的人,分明是慶功宴的主角,卻未曾露麵,到了浮光後,徑直去往常待的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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