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

第75節(2/3)

    時值草長鶯飛的三月末,江若當天就飛回楓城,等在席與風公司樓下,給了個紮紮實實的驚喜。

    回到家剛進門,兩人就抱在了一起。

    江若心急火燎地扯席與風的襯衫,紐扣都扯掉兩顆,落在地上又彈起,最後不知滾到哪裏去。

    席與風也急,動作幾分粗暴,手自衣服下擺鑽入,一把握住江若細韌的腰。上麵也不客氣,毛衣領口被扯到肩膀,他低頭,唇貼在江若顫巍巍起伏的鎖骨上,蹭出一個個曖昧的痕跡。

    久旱逢甘霖。

    事後,席與風倒一杯威士忌,兩人靠在床頭,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仍是不夠,又吻到一起,品嚐對方嘴裏的濃烈酒氣。

    等到再度鳴金收兵,江若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還是舍不得就這樣睡去,問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

    席與風想了想,把彭偉彬的案子開庭的事說了。

    江若直呼下頭:“就判了三年,一點都不有趣。”

    “三年之後,再把他送進去。”

    “……真的假的?”

    “隻要你想,我可以讓他到死都待在裏麵。”

    江若倒吸一口氣。

    先前從林曉那邊聽說蕭茵被送進精神病院,席望塵也因為再度犯事被捕時,尚且沒有太多實感,如今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才真正見識到席與風的手段之狠厲。

    見江若怔忡,席與風問:“怎麽,怕我?”

    江若回過神,笑起來:“怕什麽?你又不會這樣對我。”

    他看著席與風,眼中漸漸流露一種狂熱的、接近病態的癡迷。

    沒有人甘做任人欺負的軟柿子,對強者的崇拜,亦來自於強者做著正確的事。

    至於正確的範圍,現階段的江若願將席與風的所有決定都劃入其中,甚而奉為圭臬。

    手伸過去,撫上席與風的臉,江若啞聲說:“你這麽厲害,我喜歡還來不及。”

    他決定用最原始的方法表達愛慕。

    雙腿攀上席與風的腰,江若仰起脖子,湊到他耳邊。

    ——操我。

    於是這一晚,地動山搖,再無人入眠。

    《秋涼》五月殺青,正趕上戛納電影節開幕。

    江若第一次出國,難免緊張。原本席與風和他一起去,機票都訂好,臨出發前席與風手頭的一個項目出岔子,需要他出差一趟北歐。

    隻好緊急調整,最後決定席與風先飛北歐,江若之後一天飛法國,把獎拿了,席與風忙完立刻來與他匯合。

    這安排沒什麽好說的,唯有一點——

    送席與風去機場的路上,江若問:“你就這麽確定我會拿獎?”

    席與風則反過來問他:“這回怎麽不怕我給你買獎?”

    江若一反常態地認真思考了下:“要是戛納也能買獎,得花多少錢啊?”

    說白了,江若此行信心不足。

    倒不是對《皮囊》和莊導沒信心,而是對自己。

    在旁人眼中他起點算高,參演的第二部 電影就擔綱主演。而多得是天賦極高的演員,在這行打拚數十年,卻因為天時地利人和難以占全,從未登上過權威領獎台。

    因此坐在戛納影節宮裏,台上的頒獎嘉賓宣讀到最佳男演員,江若即便入圍,卻沒有最終摘得桂冠,鬆掉自入場起就懸著的一口氣的同時,江若首先感覺到的是輕鬆。

    即便他的表演尚顯稚嫩,達不到完美的標準,他已竭盡全力,問心無愧。

    何況在這輝煌燦爛的行業裏,他才剛剛起步,眼前的每一級台階都是他的上升空間,頭頂的星星就是他能夠到的無數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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