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

第66節(1/3)

    的像個明星,私底下可是個為了錢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臭婊——”

    沒說完的話被嚎叫聲取代。

    張紹元一股大力拽著衣領幾乎吊起來,卡著脖子的窒息感讓他一霎瞠圓眼睛,慌亂中隻來得及看清來者何人。

    “席、席總……”

    席與風嘴裏銜著煙,即便把人拎著還是居高臨下的姿態,麵容冷峻得頗有凶神惡煞之感,嚇得張紹元大氣也不敢出。

    “張總剛才說江若怎麽了,我沒聽清。”席與風冷聲道,“不如當著我的麵,再說一遍?”

    張紹元本就出氣多進氣少,又嗆了口煙,話都說不清楚:“我沒、沒,我罵自己呢,我是臭、臭不要臉,我才是、臭不要臉。”

    又拎了一會兒,直到手中的人臉色漲紅發紫,幾乎命懸一線,席與風才鬆開手。

    張紹元撲通一聲坐倒在地,大喘幾口氣伸手想借個力,才發現剛才和他調情的服務生早就跑了。

    陰暗角落隻剩下兩個人。席與風彎腰的時候,張紹元還是怕得手腳並用往後縮,哪怕身後就是牆壁。

    他忘不了自家公司是怎麽被眼前的人輕鬆搞垮,好不容易東山再起,他自是不想又因為失言招來禍事。

    於是未等席與風開口,張紹元就主動交代:“席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江若……不,江先生跟我其實沒什麽瓜葛,不過是他那個叫安什麽的朋友跟我睡過一晚,我沒來得及給錢,江先生來跟我要。錢我當場就給他了,您當時不是都看到了嗎?我剛才就打嘴炮,胡說八道呢,您放心,我以後絕對不在外麵亂說,再亂說就讓我爛嘴巴!”

    此話一出,席與風眉宇蹙起。

    張紹元以為他不滿意,把詛咒升級:“那我要是亂說,就讓我、讓我斷子絕孫,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席與風眉間褶皺更深,聽不下去似的打斷:“你是說,你和江若的朋友睡過一晚,不是和他本人?”

    夜晚,黑色的越野車行駛在城市的車流中,借由夜色的掩蓋,化作一抹幽靈般的殘影。

    約莫四十分鍾後,車停在城東一個年代較新的住宅小區門口。

    找了個不礙事的位置靠邊停,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伸出一隻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

    襯衫袖口挽起,指間夾了支點燃的煙,席與風卻不抽,而是搭載車窗邊,任由白煙擴散在初冬微寒的空氣中。

    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是合同上約定的房屋交付時間的第二天,江若應該已經搬過來了。

    從這個角度,依稀能看見江若新家所在的那幢樓的輪廓,雖然看不清具體是哪一間。

    一支煙燃至盡頭,又點了一支。

    這回抽了兩口,沉緩的呼吸間,席與風仍注視著那幢樓,幾扇亮得不分明的窗戶。

    許是湊巧,又或許他來的時間剛好,第二根煙燃到尾聲時,三五成群的一幫人自小區門口走出,伴隨著歡聲笑語。

    這群人裏有男有女,無一例外的都身材高挑,氣質卓然,若不是在夜晚,說不定早就被路人認出,圍上來求合影。

    路燈下,席與風看見周昕瑤,還有《鶯飛》的女主角唐佳念,以及《日月荊山》的男女主,陳沐新和衛楚琳。

    當然一眼瞧見的,是穿著去年那件米灰色羽絨服,像要融化在暖黃燈光下的江若。

    應是邀請朋友來新家玩,他笑得眉眼彎彎,一會兒和周昕瑤說悄悄話,一會兒又和唐佳念大聲密謀什麽,引得眾人都湊過去聽。

    席與風坐在車裏,遠遠看著,除卻被隔絕在熱鬧之外的寂靜,還感受到一種類似懊喪的,極度低迷的情緒在蔓延。

    這些人,都沒有他離江若近,卻能讓江若笑得如此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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