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家園(2/3)

    “老叔！我怎麽會忘！隻是——唉——”

    那個叫張國淦的，接了張得貴的話，到這裏，歎了口氣，不話了。

    張得貴的那番話，不僅讓張國淦沒法拿與關寧軍的關係事兒，也讓眼前的一百八十多好人個個不好再什麽。

    隻是楊振知道，去年那一戰留下的心結，恐怕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完全消除的了。

    想到這裏，楊振覺得不能再縱容他們抱怨下去了，因此往前兩步，舉手指著不遠處飄揚的旗幟，大聲道：

    “祖大帥他們，絕不是不救鬆山和錦州！方巡撫給我們的旗號是先遣營！我們出發北上以後，關寧軍的主力，就會隨後出發！我們人數不多，卻是軍中精銳！這次北上，做的是全軍先鋒！

    “更何況錦州與鬆山並非與我們無關，若是錦州與鬆山落入韃子之手，我們就再也沒有希望回到後屯衛，回到義州！難道，你們不想再回故鄉看看，不想再回到我們的家園了嗎？！”

    “想！怎麽不想？！做夢都在想啊！”

    楊振話音落下，就在一片鴉雀無聲之中，一個有點低沉又有點滄桑的嗓音響起，了這麽一句話。

    “潘文茂！你什麽意思？！你起什麽刺兒？！難道你也反對大人北上！？你忘了你一家子怎麽沒的了？！”

    這個叫潘文茂的，恰是那在校場外當值的那個姓潘的老軍，此時的他被編入了張得貴麾下的炮隊，就站在炮隊第一排的排頭。

    潘文茂四十多歲，年紀與張得貴相差不大，此時聽了張得貴的話，臉色瞬間漲紅，盯著張得貴道：

    “張大人，你是我的老上官！我潘文茂的性子你知道，我與韃子不共戴，我們潘家與韃子的仇，不比你們張家淺！你不用拿話來激我！”

    完這個，潘文茂轉過頭看著楊振，對楊振道：“大人！國仇家恨的大道理，你也不用多，眼前的這些弟兄們有哪個是真的拎不清？大家隻是找個由頭，借機發發牢騷罷了！沒有老大人，沒有你，跟前這些人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過去，這條命是老大人的，現在這條命，就是你的！該怎麽做，照直就好了！”

    到這裏，潘文茂回頭瞅瞅了方才在後麵咋咋呼呼的養子潘喜，然後又緊接著道：“若是這一回，真能打到後方去，讓我潘文茂，能夠帶著外麵認下的這個兒子，回去給祖宗上個墳，上柱香，就是將來我死了，下去也能見祖宗了！”

    “潘喜子！你還有什麽話？！”潘文茂完話，張得貴立刻指著擲彈兵隊隊列中間的一個長相凶悍的高大青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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