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請求(2/3)

    楊振完，也不看方一藻，就隻是盯著祖大壽。

    祖大壽知道楊振的意思，桑噶爾賽麾下的蒙古兵紀律一貫不好，到時候遇上建虜兵，他們很可能不戰而逃。

    想到這裏，祖大壽道：“可以！三百蒙古兵雖由遊擊徐昌永節製，但是出了寧遠，就是戰場，其號令指揮、生殺予奪，自徐昌永而下，皆由你一言而決！”

    “卑職謝過大人！第二條，請求巡撫大人和總鎮大人即刻允諾，北上救援鬆山，既由卑職主之，則北上進兵之方略及路線，全由卑職自行決定，寧遠諸公不得遙控指揮，亂加幹涉！”

    完這話，楊振看著方一藻，然後又看看祖大壽，隻見兩者相互對視一眼，繼之以沉吟不語。

    這個時候，那個坐在文官排尾的督餉郎中袁樞突然道：“方大人！祖總鎮！下官倒是認為，楊副將此言，至關緊要！自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又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箴言！楊振既凜然受命，寧遠諸公確應慨然放手！若有人橫加幹涉，而所命又非其所長，則事必難濟矣！”

    其實，在座的這些人，多數都是做事的人，袁樞所的話，他們也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尤其是那些將領，最怕在座的文官瞎指揮。

    所以，袁樞的話完，沒有人站起來反對，包括巡撫方一藻在內的各位文官，都：“是該如此！”

    就在這個時候，祖大壽突然問道：“楊振，你打算去救錦州，還是去救鬆山，又準備如何北上？”

    聽了祖大壽的問話，楊振先是閉口不答，過了一會兒，道：“這就是為什麽卑職要求全權、排除幹涉的原因！總鎮大人若不能答應第二條，卑職敢請大帥另選他人北上！”

    楊振此話一出，堂中頓時嘩然一片。

    祖大壽也是臉色一變，心想：“合著你子現在就開始要求排除幹擾了啊！”

    楊振抬頭看見祖大壽臉上的怒容，連忙又道：“卑職並非推辭不就！北上方略，卑職定下之後自當報告撫院大人和總鎮大人！”

    那意思是，我定下了方略之後，告訴你即可，不需要叫你們討論來討論去。

    不管怎麽，就明末的現實來，他自己也知道，他這麽做，是犯了軍隊和官場的大忌諱了。

    可是，他這次北上，弄不好就會跟曆史上一樣一去不回，而且若是按照曆史上祖大壽給他指定的線路，他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會掛掉。

    既然如此，還在乎什麽官場忌諱呢，最重要是保命要緊啊！

    薊遼督師府二堂議事大廳內的氣氛，就這樣突然緊張了起來。

    楊振並沒有收回自己的話，祖大壽則是陰沉著臉，也不話，其他人也都不吱聲。

    良久之後，巡撫方一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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