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1/3)
們推到媒體麵前給自己攢名聲,用那些看似溫馨的話一遍又一遍揭他們的傷疤。
路濯特別喜歡九州福利院牆上的那句標語——
[你不是無人所愛的孩子,你有家,有歸屬,你會擁有更好的明天。]
院長阿姨說,這句話是陸封識在福利院創辦的那年親手寫下的。
從那個時候,路濯就認為陸先生是真正溫柔到了骨子裏的人。
很長一段時間裏,他每天搜陸封識的名字不知道要搜多少遍,但陸封識實在太低調了,很少露麵也從不接受采訪,他自然搜不到什麽信息。
路濯買的那本雜誌是陸封識第一次接受采訪。
也就是在那天他才知道,原來他心裏最溫柔的人長了一張一點都不溫柔的臉。
但他的骨子裏確實是溫柔的。
和陸封識相處越久,路濯就越這麽覺得。
幼崽笑起來,忍不住又朝陸封識說了聲謝謝。
陸封識也在想一些事,聞言偏過頭:“謝什麽?”
有些話路濯心裏清楚,但他不好意思說,隻笑了笑,讓臉頰上的兩個小酒窩越來越深。
陸封識眼神晃了下:“你似乎經常對我說謝謝……以後不用這樣。”
“嗯?”
路濯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疑惑看他。
陸封識別開眼:“總之,以後不用什麽事情都向我道謝。”
論壇親子帖裏說,當你的幼崽經常對你說謝謝時,或許不是因為懂禮貌,而是因為他怕你,在你這裏沒有足夠的安全感和歸屬感。
完美的親子關係,從減少謝謝這兩個字的輸出開始。
路濯不知道陸封識這些想法,但他心裏很開心。
他認為這是陸先生覺得兩個人關係親近的表現。
畢竟隻有熟悉的人才不需要這麽客氣。
這麽想著,路濯認真點頭:“好,我記住了。”
陸封識偏頭看了看這隻乖巧可愛的幼崽,眼神緩和下來,低低嗯了一聲。
車子緩緩向前駛去,車窗外的行人和風景不斷倒退,像是一張張被模糊的畫。
到福利院是四十五分鍾後。
福利院外麵有停車場,陸封識停好車和路濯走出去,剛到福利院的門邊,就看到幼崽像隻小鳥一般顛顛地朝裏麵飛奔而去。
“蘇姨!陳叔!阿景!我回來啦!”
是陸封識從來沒見過的歡快活潑。
那邊被他喚到的幾個人應聲回頭,看到路濯同樣很驚喜:“寶寶回來啦,快進來快進來,我們早就盼著你放暑假回家,你卻非要在外麵打工,工作一定很辛苦吧?我看你都瘦了。”
這大概是所有家長的通病,隻要一段時間不見,就覺得自家孩子在外麵受苦受難累瘦了。
即便幼崽在山海客棧眾人的投喂下已經胖了快十斤。
路濯笑起來:“才沒有瘦,胖了好幾斤呢,我也很想你們的呀。”
“諒你也不敢不想。”蘇岱在他眉心上點了一下,“你是怎麽來的?是不是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想回來的話讓阿景過去接你,總不聽話。”
思路和小藺道長一模一樣。
路濯心裏暖極了:“沒有沒有,這次沒有坐公交車,是陸先生送我回來的。”
哪個陸先生?
寶寶什麽時候有了姓陸的朋友了?
蘇岱這才注意到路濯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她從上衣口袋拿出老花鏡戴上,看過去,在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後,一驚。
“陸先生?”
陸封識朝她微微頷首:“好久不見。”
那確實是很久沒見了,陸封識隻在九州福利院開辦的前幾年會時常過來,後來一切步入正軌,便全權交給了蘇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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