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3)
羽絨服外套, 內搭一件黑色粗針織毛衣,襯得肩寬腰窄。
湯澎咬了咬後槽牙:“沒有這種如果!”
謝肅笑了笑:“嗯, 倒是挺有自信。”
帶著笑意的話語, 明明是誇獎,可聽在對方耳裏又像是嘲諷。
話題點到即止, 謝肅知道湯澎是個聰明人, 再多說隻不過是畫蛇添足。他站起身,甚至沒有挪步,對湯澎說:“敢不敢跟我較量?”
湯澎現在一米八的個頭,卻還是矮了謝肅一大截。他畢竟未成年, 身板沒辦法同經常鍛煉的謝肅的相比。
在旁邊吃瓜的湯蔓搬來椅子坐下,就差拍手叫號。
周蘭蕙白一眼湯蔓, 倒也沒有阻止。
也說不上為什麽, 湯蔓很清楚謝肅不會傷害到湯澎。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也讓湯蔓一怔,雖說是夫妻, 可他們也才認識沒有多久。
湯澎的脾氣,一激就腎上腺素狂飆,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謝肅的對手,還是逞強:“來啊!誰不敢!”
話音剛落,就見謝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擒拿住湯澎的雙手。湯澎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更別提應對能力,就被謝肅反推按在牆上。
旁邊的湯蔓和周蘭蕙猝不及防,目光愕然。
謝肅甚至沒有拿出三成的力道,他用受傷的手按著湯澎將其雙手折疊在背後。
湯澎不得不一麵臉貼在牆上嗷嗷叫疼。
謝肅不疾不徐:“如果我現在使力,可以卸掉你一隻手。”
湯澎還在叫喚:“疼疼疼!”
謝肅沒放手,繼續使了一分力道,抬腿,將一隻腳輕踩在湯澎的小腿處:“如果我腳下用力,輕則傷筋動骨一百天,重則這隻腳一輩子就廢了。”
“不公平!”湯澎咬牙切齒,“你是練家子,我怎麽跟你比!”
“對,這個社會就是這麽不公平。”謝肅隨之放開湯澎,拍拍他的肩膀,“所以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下次考慮問題時肯定不會魯莽行事。”
湯澎咬牙切齒,臉上有不服氣,心裏卻是服氣的。這個年紀的男孩沒有什麽不懂,網絡信息發達的現在,他們接觸到太多的訊息,隻不過需要正麵的引導。
坐在旁邊圍觀好戲的湯蔓看著看著,思緒橫飛。
有個人曾經告訴過她,有些事情就是要拳頭解決,才能叫人服氣。
十七八歲的男孩子血氣方剛,愛打架,會鬧事,她似乎習以為常,所以下意識認為湯澎的行為不至於那麽嚴重。
謝肅說得很對。
他不僅條理清晰善於表達,也會用自己的身手讓湯澎心服口服。這是目前湯蔓和周蘭蕙做不到的。
一個家裏或許真的很需要一個陽剛的男人,他不能大男子主義,但是在該有的權威麵前讓人信服。
湯澎明顯很吃謝肅這一套。
湯家不是沒有男人,湯蔓的父親湯逸明是去年年初去世的,準確地說,湯逸明沒有行動能力已經有兩年,甚至在這兩年期間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辦法說出口。他得了漸凍症。
漸凍症是一種很折磨人的病,折磨的不僅僅是他自己,更有家人。到了末期,湯逸明身上的肌肉萎縮、延髓麻痹、甚至需要呼吸機來維持呼吸。
湯蔓得知父親得漸凍症是她回鎮上創業的前一年,那時她正在市區有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想長遠地發展下去。
周蘭蕙哭著打電話給湯蔓,天鬥塌了。
病程從初期到末期,往往需要好幾年的時間,病人身體也像是被冰塊凍住,漸漸行動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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