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

第63節(1/2)

    在身上。

    此刻全然展現出來,居然是這麽的……奪人心神。行走跳躍間,腰從側麵看薄而勁窄,還有強烈光線和冷白底膚都無法淡化的腹肌輪廓線,緊致而充滿力量感。

    她臉酡紅,不知是曬的,還是赧的。

    ……

    在海岸待在日暮西沉,漲潮時分,海都化為油畫棒下橘粉調的鋪色,他們才離開沙灘。

    童越挽著陸景恒胳膊有說有笑;

    春早與原也十指相扣走在後邊,不緊不慢。

    而此時,男生終能借機,偏頭附到她耳尖,低語:“你好看。”

    春早愣一下,旋即反應過來他是在延遲回答童越中午的那個問題,不由莞爾。

    有探店達人童越引路,椰子雞,清補涼,酸粉,海鮮火鍋……這三日,他們沒少大快朵頤,環島而遊,他們在起伏顛簸的淺水區租板學習較量過衝浪,也在夜間遛彎時奇遇般造訪過三角水晶塔般的玻璃教堂,並虔誠禱告:友誼地久天長,愛情閃閃發亮,學業順風順水,對世界永遠熱愛和赤忱。

    在念月灣的最後一晚,原也帶隊去集市采買焰火,搬去海灘點放。

    童越人菜癮又大,幾次點火,不等引燃火線,就捂緊耳朵尖叫飛竄。

    陸景恒無可奈何,從她手裏接走打火機。

    火樹銀花的夜幕,湧蕩不絕的潮聲,四個明媚的少年少女架起三腳架,定時合影。

    他們把肩而立,燦笑如一,自成風景線,過路的遊人都駐足流連,暗歎年輕真好。

    最後場麵瀕於失控,童越開始跟表演打鐵花一樣掄臂飛旋一款手持焰火,範圍之廣如金色的灼熱的雪暴,岸灘行人避之不及。

    陸景恒也抱臂站到十米開外,須臾,他聽見童越不悅大喝自己的名字:“陸景恒——你為什麽要站那麽遠!給我過來!你不愛我了嗎!”

    原也幸災樂禍地推他一把:“上啊,兄弟。”

    又走去幫遞來幾根仙女棒的春早點火,心歎:還是我家的好,起碼人身安全沒那麽岌岌可危。

    ……

    三天玩樂白駒過隙,淚眼巴巴送別自己的姐妹,春早與原也租車去往下一個目的地——梅洲灣。

    等到達那裏,離別的傷感就完全被曠闊的海水滌清和溶解。

    這裏的海,比念月灣的還要清透,也更蔚藍。

    前兩日,氣候晴雨不定,但海永遠慷慨,隻會饋贈來千變萬化的美。平靜時,它有種能把靈魄吸噬進去的至純的瓦藍色,風起流動,就像唱詩班的和音一般抑揚起落;好天有光打下來,海就成了空,裏頭有億萬顆星在淩淩爍動。

    而到了夜間,海巍峨莫測,起伏似川,深沉如淵。

    春早與原也各執一根甜筒,在夜海邊漫步,遠方有燈塔,有漁火,而近處的酒吧流淌著笙歌。

    童越走後,周遭嘈切驟降,潮汐的動靜也因此格外鮮明。

    水一蕩一蕩地漾過他們的腳麵。

    春早一口嚼完末端所剩無幾的酥脆蛋筒皮,輕吸氣:“童越走後好像有點無聊了。”

    原也不以為然:“為什麽?”

    春早說:“沒那麽熱鬧了。”

    原也沒有回話。

    他停下來,突然屈身,迅速握起一團沙,近距離沙包般砸在春早腰側,調笑:“夠熱鬧嗎?”

    春早瞠目,迅速反擊,沙球追擊戰時隔四天再度上演。

    她對原也窮追不舍,中途被旁人白天堆疊的沙丘絆一下,往前踉蹌。

    原也見狀,忙去扶她。但慣性使然,兩人都沒站穩,雙雙栽入砂礫裏,滾了半圈,滿身滿頭地黏上了半濕的沙粒,它們在月下浮著層白光,像恒久不化的雪。

    春早狼狽地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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