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搏年代呂冬黑蛋

第8章 撈上來個醋碟(2/3)

    “咋了?”呂冬頭疼:“這又咋了?”

    雖說屬於七叔七嬸日常開戰,但這明晃晃的魚叉著實嚇人。

    七嬸個頭不高,人精瘦,收起魚叉拄地上:“冬子,來了。”她指著七叔,幾乎跳腳:“你來評評理,大早晨就喝酒,這一天還能清醒?”

    呂建仁伸著脖子:“不喝點能有勁幹活?說你沒見識還不承認!”

    呂冬這才看到,院子西邊廚房門口摔了個瓷葫蘆酒瓶,旁邊有棕色酒盒子,從他這角度看過去,正好能見到盒子上的名句。

    “昨夜風疏雨驟,濃睡不消殘酒……”

    青照酒。

    “七叔,昨天不是說打漁嗎?”呂冬也不勸架,這兩口子整天鬧,勸也沒用:“走,拿上兩張網,咱一起去!”

    又對小男孩說道:“釘子,去哄哄你媽!一會給你逮魚吃!”

    “不好看!”釘子吃著花生米進堂屋:“沒打起來……”

    呂建仁扔下鐵鍁,喊上呂冬取了兩張漁網和幾個自製水袋,直奔北邊河堤。

    倆人選了前晚差點決堤的那段河道。

    上了三角大壩,呂建仁常年打漁逮兔子,經驗豐富,指了下北側的平緩區:“這地水流慢,絕對有魚!網空沒事,等等再下。我往北去,你在這。”

    呂冬低頭看了眼,水位下降明顯,北邊無數沙袋堆成斜坡,完全看不到裏麵的鐵雞籠。

    岸上基本空了,燈和線纜應該讓鐵叔收了回去,光剩下兩根長竹竿。

    平緩區裏不少水葫蘆,等呂建仁去了北邊,呂冬拿來竹竿,將水葫蘆挑走,竹竿下水一動,有東西噗通跳出水麵,看上去不是鯉魚就是草魚,個頭還不小。

    可能水葫蘆上螞蟥太多,呂冬取回竹竿,帶上來兩條小指頭大的。

    呂冬用千層底蹬下來,踢到太陽底下暴曬。

    據說早年間鬧饑荒的時候,村裏人將這玩意曬幹做熟當吃食。

    比起窮到吃大閘蟹的那些地方,更為艱難。

    呂冬順好漁網,耐心等,剛挑走水葫蘆,可能驚動了水下。

    水非常渾濁,看不清下麵是啥情況,等了七八分鍾,呂冬站起來,撒出了網。

    雖然從十二三歲開始,他就跟著七叔撒網叉魚,但回來後還沒碰過,這一網沒完全撒開,準頭還算不錯,漁網落在平緩區裏。

    等網沉底,呂冬抓住拴在手腕上的繩子,緩緩往上拉網,繩子繃緊之後,手上的感覺告訴他有貨!

    漁網一尺一尺拉上岸,出水的瞬間,呂冬眉毛挑起,夾雜在鉛墜之間的,是魚!

    呂冬提網上岸,開網撿魚,先扔夾帶的石頭和垃圾,再拿魚。

    最大的是條草魚,手掂可能二斤多;有兩條黃色的嘎牙魚,身側背上有三根尖刺,紮一下非常疼。

    再就是幾個螞蟥。

    呂冬把魚裝進水袋,螞蟥扔堤上接受陽光洗禮,兩個水袋丟壩南側水裏,水袋的繩子拴在堤外側樹上。

    順好網,坐在壩上,又等了起來。

    兩個巡河的兵哥哥這時走過來,看到呂冬打漁,好奇停下。

    其中麵龐黝黑的一個,用腳碰了碰暴曬中的螞蟥,隨後又蹲下來拿起看了眼。

    呂冬笑著打招呼:“兵哥哥好。”

    這比較新奇的稱呼,讓兩位兵哥哥笑了起來,禮貌回道:“你好。”

    麵龐黝黑的那個帶著南方口音,問呂冬:“曬幹入藥?”

    “入藥?”呂冬沒想過這種事:“能入藥?”

    這位兵哥哥又說道:“能啊。我們駐地附近有中藥市場,我在裏麵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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