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鑄幣不精美 等於不鑄幣(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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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好了,有賞,辦不好,永寧寺就是你的歸宿。”
王炳富深吸了口氣,他猛地磕了個頭說道:“臣定當肝腦塗地,不負聖恩!”
王炳富本身是個匠戶,他爹是寶源局的爐頭,他慢慢升到了這寶源局主事的位置,領了朝廷的俸祿。
他當初也想過做了這寶源局主事,如何如何,如何讓寶源局發揮他本來的作用。
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也不知道能怎麽做。
正統一十四年,連兩平安南的大明英國公張輔,都得看王振手下的小宦官喜寧的臉色過日子,家裏有婦人被打到了墮孕身死,張輔朝天闕泣訴。
喜寧卻被寬宥,犯事兒的人,隻是打了幾杖,這事就了結了。
不過還好,當今陛下是個能拿主意的人,也很有主意。
就比如這采銀鑄幣法。
朱祁鈺翻身上馬,到了兵仗局,先給王炳富補了一道手續,然後叮囑興安,讓興安派去一個太監去寶源局,不幹別的,盯著他們幹活。
“寶源局乃是散發銀幣的重要場所,你切記找一個不貪錢的人去。”朱祁鈺叮囑了一番。
有不貪錢的太監嗎?
至少興安和李永昌目前還沒貪錢的跡象,隻要皇帝能跟外廷文武見麵,宦官就不可能徹底坐大,這些宦官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
比如之前朱祁鈺讓興安還小金元寶的時候,拿個大一倍的金元寶,朱見深病好以後,興安立刻拿著二兩重的金元寶和小元寶,還給了太醫院院判陸子才。
本身宦官就是皇帝和朝臣們溝通的一個橋梁,當然要用,但是朱祁鈺從來不濫用。
他站直了身子,走進了大明兵仗局,兵仗局,現在已經完全變成壓功賞牌和勳章的地方,現在這兵仗局內,全都是鑄幣的家夥什兒。
大明是極其渴望貨幣的,這一點朱祁鈺是心知肚明的。
鹽引的超發,卻被私鹽場吸收之事,就是證明大明對貨幣的渴望。
如果不是大明皇帝賞賜諸王勳戚無度,太多次濫發超發鹽引,第五琦的鹽引製度,其實可以延續到大明轟然倒下的那一刻。
勞動,是衡量一切商品交換價值的唯一尺度。
鹽引的價值,是送到邊鎮的糧草和南方鹽場的鹽,雙重勞動決定了它的價值,但是一旦朝廷超發,鹽引就失去了,送到邊鎮糧草這一價值。
那鹽引的價值自然立刻暴跌。
鹽引作為貨幣的時候,交換價值暴跌,使用價值的漲幅,並不足以彌補交換價值的暴跌,鹽引自然是越來越不值錢。
越不值錢,朝廷就越是濫發,最後鹽引製度徹底崩壞。
大明的欠賬也就越多,崇禎看著老祖宗們欠下的兩百年的賬,隻能嗚呼哀哉。
而銀兩在當下大明,是沒有使用價值,卻有極大交換價值,而且十分穩定的貨幣。更沒辦法超發。
朱祁鈺不願意讓鹽引充當貨幣,但是在未來可見的很長一段時間,鹽引和銀幣都會作為實質上的貨幣,在市麵上大肆流通。
而兵仗局的工坊,造幣的速度,就決定了大明是否可以長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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