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為什麽這麽討厭我?(1/2)
容鳶趕緊扶著額頭,隻覺得腦袋裏鑽心的疼,想要強行將他的記憶刪除。
她一點兒都不想回憶那個男人,關於他的點滴,她恨不得忘記得幹幹淨淨!
“媽咪,你什麽時候回來看我?”
小魚兒甜甜的聲音又傳來,容鳶的腦袋總算沒那麽疼了,“等我有時間了,就會回來的。”
小魚兒沒說話,委屈的抿唇,“那好吧,我會聽話的。”
容鳶掛了電話,將背緩緩往後一靠。
她忘了自己剛剛承受了老夫人的兩棍,這麽靠下去,尖銳的疼痛傳遍全身,瞬間驅走所有的疲憊。
隻要殷家人在,她今天就踏不進殷冥殃的病房。
容鳶在某些時候,和殷冥殃的脾氣有些像。
她在走廊盡頭,固執的等到深夜,等到殷家所有人都離開,她才縮了縮身子,讓發麻的雙腿稍稍回暖。
她剛想動一步,就看到走廊上斜靠著一個男人。
他的手上把玩著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看到她,微微挑眉,“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你會無聲無息的等在某個地方,等所有人都走了,再悄悄去看冥殃一眼。”
泠仄言,這個外人眼裏的天才醫生,實在是讓她提不起好感。
她蹙眉,越過他想要離開,泠仄言卻攔住了人,“容鳶,我和你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吧?你為什麽這麽討厭我?”
是的,因為她莫名其妙的討厭,泠仄言納悶了。
他從小就被稱為醫術天才,走到哪裏都是受到推崇。
在殷冥殃那裏被嫌棄也就罷了,這個女人憑什麽?
泠仄言難得這麽較真。
容鳶看著他的臉,他的長相偏清秀儒雅,指尖十分修長,這雙手彈鋼琴也很厲害。
但這雙漂亮的手,也曾親自將一個女人推下地獄。
她在國外見到蘇墨那天,蘇墨躺在床上九死一生。
容鳶似乎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另一個狼狽的自己。
兩個女人在異國他鄉見麵,拋卻了過往的恩仇,有些可笑的惺惺相惜。
蘇墨說:“容鳶,你知道嗎,我十五歲那年回到蘇家,看到泠仄言的第一眼,就對天發誓,要把我的生命獻給愛情。”
“後來呢?”
蘇墨自嘲的看了一眼狼狽的自己,“你也看到了,我沒死成,不過青春替我抵了命。”
眼前清秀俊朗的男人,眾人眼裏的天才,恰恰就是那個將蘇墨推下深淵的人。
容鳶那一刻就明白了,男人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心狠的生物。
她垂眼,越過他,想要進殷冥殃的病房。
泠仄言卻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壓向牆壁。
他剛想質問,就聽到一旁傳來男人冷冷的聲音,“你們抓夠了麽?”
泠仄言僵硬的扭頭,看到殷冥殃的眼神洶湧的撲過來,恨不得將他的手臂碾碎。
“泠仄言,大半夜的,你們倆站在走廊上,你還握著她的手,別告訴我,你是在給她把脈。”
他的語氣滿是嘲諷,目光恨不得將他剜下一塊肉來。
男人一旦較真兒,別說是兄弟,就是隻雄性的其他生物,他也能懷疑對方和容鳶有一腿。
泠仄言難得心虛,放開容鳶的手,微微聳肩。
殷冥殃的目光看向容鳶,快走幾步,抓過她,直接進了病房。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