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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23:明小說《北宋誌異》節選——Tell小郭(1/5)

    大義不可辱

    建炎四年,婁室驟然聚兵,率寇南侵。金賊若食人之獸,所到之處殺人如麻,血流滿山,無道之行惡不可言。世祖聞之若刀斧加身,油火灼心,伏案痛哭不起。群臣勸,世祖揮劍斬案,怒衝冠而目眥

    裂,眉倒豎而碎銀牙,喝日:“萬民遭厄,朕無能也。金賊惡行如此,非宋、釔兵戰,乃華夷之大仇也!宋雖羸弱,朕仍有一-身好膽,兩肋忠肝在此,縱然身死,亦讓四夷知中國尚有英雄也!”言畢,

    世祖親征,命兩宮備棺禁中,囑日:“朕駕崩,子幼而無力,難與金賊拚命,速立旁支長子為帝,繼朕遺誌。金賊與趙,-者存--,不死不休也。

    隨軍樞相汪公,奉命駐洛陽。汪公者,時任國之宰執也,名伯彥,字廷俊,籍徽州祁門,登進士第,初,家貧困而人多才,昔祁門縣憐汪公之才,特築英才館納之,並|秦檜師伯彥。汪公耿而不迂,

    著有《春秋大義》十卷,傳誦天下。

    時洛陽者,天下之中也,世祖以洛陽必守,汪公臨危受命駐之。冶訶之子阿魯補、漢兒韓常寇掠洛陽,大軍壓城若巨浪壓灘,甲光閃爍似大海濤光。左右皆懼,唯汪公臨城而望,忽放聲大笑,謂兵將

    日:“如此巨寇,凶殘難言。官家不惜決死,誓阻賊兵於堯山,何也?蓋憂百姓之生計耳。吾為樞相,千金之軀,然身後即父老妻兒,雖臨虎狼亦不能退也。諸君可有種乎?”言畢,諸將血貫瞳仁,披發

    挽袖以為誓,傳汪公之言於成卒,士氣大振。

    漢兒韓常未受教化,性情蠻劣不堪。洛陽久攻不克,常怒而興兵,率親兵蟻附登城。汪公親冒失鋒,擂鼓激將,城上滾木如雲,擂石如雨,亂箭齊發,中者透甲而過,血流成河。賊大潰,韓常親斬逃

    兵數人而不得止,戟指城頭,喝罵曰:“汪老南兒,何故以卵擊石,阻我大金?殺傷大金勇士如此,不畏千刀萬剮乎?”任公@日:“無知小兒,言若犬吠。汝若明大義,何故為蠻夷之犬!昔金賊戮北民WwW.

    億萬,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北民人人不共戴天。犬兒試聽此言:他日汝死,宗祖問血仇可報?汝何答耶?

    韓常聞之,慚怒交加,氣血攻心,扯衣而裸,弓|拳毆馬以泄憤,馬臨三拳而死。常怒不減,抽刀殺數賊乃止。引刀指城,喝日:“他日破城,必將老兒五馬分屍,頭懸十年,軀埋城門,經萬代踐踏方

    泄吾憤!

    賊勢大,洛陽戍卒死盡而破。左右欲護汪公離城,公拒之日:”城卒健兒,死未旋踵,真英雄也!今天子乃天下之雄主,上下一心,金賊必敗,塚中枯骨耳!恨隻恨不得親見官家犁庭掃穴,直搗黃龍

    也!吾死後請焚之,化為清風逐官家去也!“左右灑淚分別。汪公舉火,大喝”《春秋大義》尚無批注,吾以吾血祭之!”而死。

    韓常破城,尋汪公不得,忽見城中舉火數丈,天地變色,旋風嗚咽若泣。常引兵而入,欲辱汪軀,旋風忽大變,乘灰燼若幹而起,圍韓常不散,灰塞常七竅,常口不能言,氣不得入,以手抓麵,七竅

    流血。未幾,常抓一目脫出,鮮血四溢,然刷不盡目中殘灰也。須臾,常身死當場,慘不忍睹。賊兵大駭,跪地而拜,無敢辱汪公屍身者。

    堯山大勝,世祖聞汪公薨,悲痛數日難已。題詞祭之,半闕乃止,哽咽不得下筆。有飛來峰靈隱寺-瘋僧遊曆洛陽,於汪公遺址提歪詩日:“本是英館兩奸酋,-伴狸貓一-隨狗,想來引刀成一快,方

    可不負少年頭“。題罷大笑而去,眾皆以其瘋,不以為意。

    -《北宋誌異:正神、星宿篇》卷五

    鬼武神將

    建炎初,秦王任後軍統製,其部反,戲殺諫臣於河。時相李綱大驚失色,俯

    首叩曰:“吾大罪矣!事急至此,官家速避!”。遂逐禦駕出帳。此節冬,暮間風

    若刀矢,寒裂鐵石。世祖行半,冷風更甚,天地--片混沌,日月星辰皆不得見,舉

    火視之,林深而不知所處也。

    忽驚雷起,世祖坐騎嘶鳴,人立而起,搖首擺尾而不肯行,-騎將隱約現於林中。

    借雷光視之,此將非人非鬼,似影似煙,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麵若重棗,威風凜

    凜,手持春秋巨刃,胯下寶馬赳赳,咆之如龍吟虎嘯。左右大驚,疾呼護駕,迎而

    圍之,行十步,此將拖刀而走。世祖異之,率甲士逐而問話,將亦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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