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啟明為什麽叫500廢

第一百八十七節 營嘯(1/4)

    “當然是站在士兵的一麵。是他們在為穿越大業流血流汗。我們不能冷了他們的心!”馬千矚毫不猶豫,“不過我懂你的意思:我們自己的屁股也不幹淨。”他嘲諷的一笑,“其實照我說,這種事情根本不算事情,主要還是你們――一天到晚要和封建地主調情。”

    鄔徳幹笑了一聲,沒說話。馬甲也矜持的保持著沉默,這種政治傾向的話題他是一貫不參與。

    “我看既然不便搞直接的沒收式國有化,就搞贖買式國有化吧。表現好、願意跟隨我們長期幹下去的奴婢由我們出資負責贖身。”馬千矚發完牢騷,說。

    鄔徳點了下頭,這大約也是唯一可以兩全其美的方法了。

    馬甲這才提出他的意見:“采取贖身製相對不損害雙方的利益。贖身的身價按照奴婢的年齡、性別分幾個檔次,參考下市場行情再統一定價。

    “不許地主老財討價還價。”馬千矚說,“必須設定一個最高限價。什麽一個女孩子身價一百兩的,這可不行。”

    “嚴格的說這是一種強製性的贖買,家主願意不願意都得同意。身價其實算是象征性的。”馬甲說。

    “逃奴――”

    “逃奴我們自然不管,默認他就是自由人身份了。不然怎麽辦――給他主子送回去?”

    “當然不能。”鄔徳說,“外地來的逃奴,隻要成了我們體係裏的人,我們一概不承認他過去的奴籍。”

    “至於本地的逃奴,”他繼續說,“就按你剛才說的幫他們贖身好了。”

    “可以設個追訴期――比如一年。一年之內家主找來追拿的,我們按政策出錢為他贖身,超過時間的身契既宣告無效。”馬甲說。

    “這個好,有理有據。”鄔德表示讚同。

    “隨你們吧。隻要我們在百仞城紅旗不倒,你定什麽法律條款都可以。”馬千矚無所謂的說。

    馬甲從執委會大院出來,回到農場的咖啡館。法學俱樂部的人埋首卷宗,翻書的,寫文件的,偶然有人交頭接耳的討論些什麽。桌子上堆滿了紙卷、文件袋、墨水瓶,沒洗過的鋼筆尖、磨墨的硯台――蘸水筆現在蘸的是從廣州買來得鬆煙墨,現代與傳統在此進行了一次完美的合作。

    喝空的格瓦斯大罐子、酒瓶、杯子、塞滿煙頭的陶土煙缸和吃剩下東西的盤子放得到處都是。簡直象個垃圾堆。

    “大夥辛苦了!”馬甲打著招呼,“進度怎麽樣了?”

    安熙回應說:“快結束了。還有幾份文書很快就好了。”

    “大夥加把油,那群客商在博鋪待了一個多星期了,事情完了好讓人家走路。”馬甲一邊給大夥鼓氣一麵給自己也倒了一小杯朗姆酒仰脖子喝了下去。

    “這麽說,《海事法》是得到正式批準了?”

    “對,通過了。真不容易!”

    正在埋頭苦幹的人發出一陣小小的歡呼聲。

    安熙說:“今天大夥一邊做一邊還擔心,萬一通不過,或者要做重大修改,我們這裏做好的東西很多就白費了。”WwW.

    “做出修改和調整的地方還是有得,不過大體都在我們的預計之內。”馬甲說,“可能要牽涉一些小地方的修改。五桅船的案子要修改一下。”他從書包裏拿出一份文件來,“有二十幾處修改。”

    “好,我們馬上修正。”

    馬甲點點頭。烈性酒的刺激作用讓他出了一身的汗,隨後是一身虛脫的無力感。昨晚上在執委會會議室裏連續三個小時的《海事法》的逐條討論讓他筋疲力盡。許多執委會的委員都對其中的條款持竭力反對的態度。

    他原先就估計到,這種涉及到利益再分配的事情肯定不會輕易的通過。有些部門的領導雖然不見得會自己直接出麵反對,但是肯定會派人猛烈“開火”,如果自己在聽證階段就落敗,後麵的投票也就沒指望了。所以在開會之前馬甲動員法學俱樂部的全體人員,對各部門可能提出的每個意見進行了模擬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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