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紈絝與紈絝(1/5)
“給我打過去!”
“—群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我是京城來的貴公子,你們也該得罪我?”
“別猶豫,打過去,今天我倒要看看哪個敢攔著我!”
就在這京城之中有著各種動靜兒的時候。
在數日之前,在另一邊西北之地的昌黎小縣之中,一名衣著華麗,看著就頗為貴氣的年輕人卻是正在這昌黎縣的大街上扯著嗓子罵街。
那罵街的動靜兒絕對算得上是四個大字。
不堪入耳!
不僅僅是這話語粗鄙,就連那嗓子因為長時間的嘶吼也是變得尖銳之中還帶著幾分沙啞之色,那真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而在他的麵前,那劉陶家中的忠仆,也是這他身邊唯一的護衛楊鐵正在悶頭朝著麵前的十餘人衝了過去。
看那架勢,仿佛已經是視死如歸了。
楊鐵可不是什麽絕世猛將,甚至他也就是看著健碩了些,他連個紈絝身邊的狗腿子都算不上的那種。
平素裏趕趕車,拎點行李,打探下消息尚且還算是好用的。
但若是這聚眾鬥毆,甚至是以一敵十的事情,那還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那劉陶也的確是太高看他了。
而他麵前的那些人,那十餘名看著就頗為精悍的青年漢子,一個個都是手握哨棒,雖然看著沒有楊鐵健碩。
但隻要是真正在街頭上廝混過的人都絕對能夠看得出來。
這些人一定是真正的打手,下手也絕對是非常狠辣的那種。
就楊鐵這種在京
城裏麵老實巴交的家仆,衝上去是絕對得不到任何好處的。
這些事情劉陶知不知道不重要,但是楊鐵是真的很清楚的,他知道自己絕對是落不到好處的。
可是這劉陶既然下了命令,那麽他就隻能硬著頭皮衝過去....隻希望自己挨打的時候能夠不要太嚴重...
而現實也的確是如此,雖然劉陶那聲音淒厲,那嗓子都弄成了公鴨嗓,但是這仍然改變不了雙方的差距。
不過片刻功夫,這熊健的楊鐵就已經被人打翻在地,然後身子蜷縮,整個人也抱著腦袋不肯再露出自己的麵容了。
就這麽任憑對方暴打.....
而另一邊,這劉陶也落不得好,自家的仆從被打了,他哪裏還能逃得過去?
幾名仆從也不管什麽京城不京城的,上去就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然後棍棒就直接落到了他的身上。這一刻,那抱頭挨打的楊鐵終於是看不下去了。
一把將身邊的幾個人推開,然後硬頂著自己的腦袋挨了幾棒子,最後直接撲到了劉陶的身上將他護住。
同時他還想要將這劉陶的身份表露出來。
京兆尹劉寓的嫡親弟弟,這身份隻要是一說出來,不管這群家夥是哪一家的,現在都得跪在地上給他們認錯。
但是.....
“楊鐵,今日這頓打你是替你家公子挨的!
你且放心,隻要你今天沒有被活活打死,以後你就是我劉陶的兄弟。
你的兒孫以後想幹什麽
幹什麽,想讀書我給你找先生,想經商我給他們找關係,就算是想要當個盜匪。
我也讓人去疏通他們旁邊的縣城都尉,給我抗住了!”
就在那楊鐵要忍不住開口說話的時候,這劉陶再次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一段話說出來之後。
這楊鐵也隻能雙眼一閉,用自己的身子護著劉陶,然後雙手再次抱頭,雙腿蜷縮就開始默默挨打。
很快,這楊鐵的氣息也開始虛弱下來,就連那力道都有了幾分鬆懈,看著瞅著就是被直接打得昏迷了過去。
而在這種關鍵時刻,那昌黎縣的縣令來忠終於帶著為數不多的幾個縣中衙役衝了過來。
然後拚了命才衝進了那包圍圈之中,將這已經被徹底打得昏死過去的楊鐵以及同樣鼻青臉腫的劉陶給救了下來。
“來忠,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就在作為縣令的來忠準備將這裏兩個已經被打得這般模樣的劉陶主仆兩人帶走的時候,那些當家暴打兩人的惡仆之主也終於站了出來。
一個同樣身著頗為華麗的小胖子,隻不過沒有任何一個胖子該有的和藹憨厚。
反倒是滿臉的凶惡,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樣朝著那縣令就罵了過去。
就這態度,仿佛他罵的從來不是一個什麽縣令,他罵的就是一個自家的仆人一樣。
而出身名門的來忠此時聽到這話之後,那臉色也是瞬間就黑了下來。
看著對方的神情頗為不善...
不過麵對這種不
善的眼神,那人也同樣是絲毫都不畏懼。
就這麽瞪了回去,一副要繼續開罵的模樣,逼得那同樣是名士之後的來忠將所有的想法,所有的說辭都吞了回去。
最後甚至還要換上一副更加客氣的態度。
“吳家公子,這兩個人不是普通人,他們也是這京城來的...”
“京城來的怎麽了?難道京城來的就高人一等了?
咱們西北的人就是這般低賤不成?”
那來忠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那吳家公子直接怒罵了起來,不僅態度仍然非常蠻橫。
甚至就連自己的說辭都想好了,沒有半點畏懼不說,還直接就將這件事情定性為了這京城來的人傲氣淩人,欺辱他們西北的百姓...
看他那架勢,來忠絲毫不懷疑,就算是自己將那劉陶那廷尉府官吏的身份說出來了也沒有任何用處。
因為這個身份...別說在廷尉府壓根就拿不出手,就算是能夠拿得出手又能如何?
這吳家的公子不僅僅是這昌黎縣的貴家公子,最重要的還有他的另一個身份。
是這昌黎縣都尉最寵愛,也是唯一的外甥...
和那死了兒子的縣丞家裏一樣,在這昌黎縣及其周圍那叫一個勢力根深蒂固的。
不僅僅能夠輕鬆煽動百姓將他架空,甚至和外麵的那些流寇乃至異族都有著不少的聯係。
若是逼急了,大不了來一場死無對證,最後煽動百姓鬧事,這京城來的人也得考慮自己的仕途
不是?
西北之地的豪族就是如此,他們在這裏紮根了數百上千年,就算是當年文抄公均分天下土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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