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官途:秘書逆轉路

不安分守己(1/4)

    徐添財從沒想過把韓永寧當做自己接班人來培養,他與韓永寧的關係最多隻是相互利用,他知道韓永寧這種性格早晚會栽在女人手上,而且如果韓永寧栽在女人手裏,說不定比自己對女人的偏見還要大都說不準。

    在很早的時候,徐添財的名字不叫徐添財,他叫徐添福。徐添福剛出生的時候父母非常高興,覺得他給家裏增加福氣,尤其他那個重男輕女的奶奶對徐添福更是喜歡。

    在徐添福十幾歲的時候,那會還在搞大生產集體,不充許私自種田,連種田都是整個生產隊所有的人一起出馬,像蜜蜂一樣集體出去勞作,盡管如此,他們光插秧都要插一個多月,毫無效率可言,但當時的形式是如此,徐添福也沒辦法。

    碰到修水庫的時候,徐添福感覺那規模才叫嚇人,因為當時沒有挖掘機,每家每戶要出兩個人,每人一擔簸箕,得自己備有,上千個人一去就是個把月,吃喝全在水庫旁邊。當時遠遠地看去,如果把修水庫的人都往山上趕,還以為兩千多年以後中國人又在重新修築長城,

    等到成年,徐添福就得到村裏去幹活掙工分,一想到這種規模宏大,卻沒有任何效率的工作,徐添福便感覺自己不但沒福,還後悔出生。徐添福從小是個很愛學習之人,村裏有幾個外來的學習資料轉了幾次手最後都轉到他手裏,他從小便看了很多當時不能看的東西,知道生產力是怎麽一回事,知道這種集體作業的效率是低下的。

    沒有人能理解徐添福當時對村裏的憤世忌俗,幾乎所有都認為他好逸惡勞,想偷懶不幹活,也隻有徐添福自己才知道,這種插秧插一個月,上千人修個水庫的效率是多少之低,但他卻無可奈何。

    當徐添福不得不拿著家夥到生產隊上幹活之時,終於傳來生產大隊改製的消息,在那一刻,村裏隻有幾個人歡呼鼓舞,其它人都麵露不安,一如在早幾年領導逝世的消息傳來之時一樣,感覺不知道怎麽活了。

    之後徐添福所在的村子分田到戶,在村裏人的印象中,要得到土地,都得起來革命才會有,得流血,孰料這時兵不血刃每家每戶便可以分到幾畝地,因為近三十年沒有私自種地了,一時竟束手無策,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一樣。

    直到每家每戶都分到了土地,村裏的人才仿佛才慢慢理智,覺得地球上沒有了誰,都照樣轉,之前還以為自己沒法活,沒想到這時卻能分到土地,比之前還好,於是回歸正常,開始日常的生活。

    到了八十年代分田到戶,那時的農民對自己的地插秧當然不要插一個多月了,一個村子的田每家每戶自己打理,隻需要幾天時間就插秧完畢,最長的也不會超過一個星期。而修水利水庫一類的東西,這時也引進了挖掘機,不需要多少人也不需要多少時間便把一個水庫修得幹幹淨淨,效率極高。

    剛分田到戶之時,徐添福在家種了幾年地,因為那是農業社會向工業社會轉型的原始資本積累的階段,徐添福不但沒給家裏添財,福也沒添。每次忙忙碌碌到年底,除去勤儉節約的各種開銷,糧食賤價,他還是在地裏刨不出個名堂來。

    六年之後,徐添福正式南下,他要做生意改變自己的命運。當時在徐添福所在的村子選擇南下的人極少,很多人與土地相處慣了,不想離開土地,徐添福隻能一個人背著個母親臨行密密縫的包上路了,走得時候徐添福身上也沒多少錢,因為那會家裏的父親的腿還有些毛病,徐添福要把錢留給父親治腿。

    徐添福的父母其實很不想自己的兒子遠走他鄉,之前他們年青之時從沒出過遠門,因為他們沒有跨省跨市的糧票,出遠門便會餓死,他們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自己所在的鎮子。他們呆在那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地方慣了,一如豬呆在豬圈裏一樣,你給它自由把它放出來,它便不知怎麽活了,甚至還要譴責那些要走豬圈的人不安分守己。本來徐添福的父母是打算把自己那幾畝地和那很塊土整理後,然後完完全全交給自己的兒子,在他們心裏,隻希望兒子做一個老老實實的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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