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劃清界限

與劉小靜通話結束，楊凡打了個電話給在下野區的律師事務所幫忙做事的朋友，問他劉小虎的事大概要判多少年，得到結果是要看當時情形量刑，一般七年以上，十二年以下。 楊凡一想起劉小虎那張不思悔改的臉，十二年應該是坐定。 朋友道：“如果有需要，我們事務所願意接下你的活。” 楊凡道：“情況是這樣的，女方隻有十三歲，現還躺在醫院鬧著自殺呢。” 朋友道：“這麽嚴重？” 楊凡道：“對啊，也是我一個朋友的弟弟，平時就爛人一個。本來我是不想插手這事的，但那是我一個客戶的家人，隻能幫她問問了。” 朋友道：“那這事你得趕快，我下午來找你們了解情況，順便讓我們見一下他。” 掛了電話後，楊凡再給劉小靜打了電話，道：“我問過律師朋友了，這事最多判十二年，也有可能是七年，律師都替你們請好了，到時通過他們把時間打到最少。你弟弟現在才二十四歲，坐個十年左右出來，也才三十來歲，熬得住的。” 劉小靜一聽火了，道：“我不是要你找律師，要找律師還用你去找，我自己都可以找到。我要的是這事能私了，不能私了就走關係把我弟弟放了。” 楊凡隻能叫律師事務所的人先不要過來。 但楊凡真沒心情替劉小虎的事忙碌，想著這種貨早點進去這個社會還安靜些，與律師事務所的朋友通話結束後，楊凡直接約一個叫老狗的舊相識到棋牌室去打牌。 到了晚上，劉小靜又打電話來推問進展的事，聽她的聲音便聽得出她十分焦急，因為等那個女孩子神智正常後，就要出庭了。 楊凡道：“我真的沒有辦法。” 劉小靜一聽電話裏仿佛有打牌的聲音，帶著火氣問道：“你在哪裏？” 楊凡道：“我不在給你想辦法嘛。” 劉小靜道：“不對，你在棋牌室，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打牌？” 楊凡道：“不是不是，我這不也是約朋友一起出來想辦法嘛。” 劉小靜道：“那你想到辦法沒有？” 這會坐在對麵的老狗道：“打牌了，聽什麽電話啊。” 劉小靜在電話聽到了老狗的聲音，失望地道：“我也不求你了，以後你也不用來找我了，我們分手。” 楊凡本來想說些她的思想親歐美的，應該法製觀念也跟他們一樣，不能徇私舞弊，劉小靜卻早把電話掛了。 想著自己不僅可能要中斷與綠水建築的業務聯係，劉小靜還要與自己劃清界限，楊凡什麽心情都沒有了，這一天他早早地便走出棋牌室。 之後楊凡再去找劉小靜，無論他怎麽解釋，劉小靜都以各種理由拒絕相見，慢慢地開始電話也不接。 不過令楊凡心慰的是與綠水建築的業務還沒有中斷，他還道劉小靜因為弟弟的事在生氣，等過段日子會好的。 直到楊凡有一天看見劉小靜的新男朋友出現，楊凡才發現自己公司在綠水建築的份額在下跌，原來劉小靜對自己用的和原先自己插進她們公司做供應商排斥其它公司是同樣的方法。 看著劉小靜與新男朋友出入公共場合，楊凡不禁難過。 斷了綠水建築的業務後，徐一德天天找楊凡談話，問他怎麽把綠水建築的事給弄砸了。 楊凡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推說自己還會找綠水建築的人談。 談的結果當然是沒結果，現在綠水建築上下的人都不理楊凡，連保安都不讓他進出。 再去找了劉小靜幾次，綠水建築的人見楊凡就像見到仇人一樣，不是趕便是邊冷嘲熱諷地趕。楊凡隻能暫時打消再去找劉小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