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發生了什麽（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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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九）
赤身裸體的張譯柯大步走著，腳掌和地麵親密接觸，踩出“嚓嚓嚓”的聲響。
他看見了破損的建築物和坍塌的樓，他知道了，這裏一定發生過什麽。
那麽，這裏還是k市嗎？
“黃沙漫天，看不遠。”
想著，一揮手，風起，塵埃落。
“身在其中，看不清。”
想著，一念生，人至，長空中。
張譯柯不是能力沒了，而是更進一步。
空中的他向下方看去，瞳孔微縮。
原來，他還在k市，但k市在一次爆炸中，沒了。
圓坑就是證據。
旋即，他想到，那自己是怎麽複活的？就從這廢墟中？
“汝當尋吾，共敵之。”
張譯柯腦海中有個細微的聲音，有些熟悉。
“你是傑？”
“汝當尋吾，共敵之。”
那聲音沒有和他對話，又重複了一遍。
“是你讓我看見過往的？”
“汝當尋吾，共敵之。”
“複讀機呀？你不是會這裏的語言嗎？怎麽就重複這一句？”
這一次沒有回應了。
“喂！傑？太極？！”
還是沒有應答。
張譯柯有了推測，或許是被封印在卡瓦山石洞中呼救的聲音寄付在了他的身體內，所以才會看的那一段記憶。
那接下來，尋還是不尋？
其實這一切和他個人的關係都不大，是綠石和神王持續千年的恩怨，他隻是很渺小的一部分，隻是不幸被卷入其中。
張譯柯想著，緩緩從空中落下。
問心，如果是為了他自己，他隻想報仇而已。
可找誰報呢？
手上沾著血的是孫鵬，是黃宇旋，是周太極。
可背後全是綠石引起的。
但是，他的能力也是源於綠石。那用綠石的能力去和綠石戰鬥，意義何在？
如果為了天下蒼生，那他代表著誰？代表了什麽？正義？可能隻是替綠石和傑擦屁股吧。
所以，憑什麽？
他十幾年背負的仇恨，僅僅是別人眼中的過眼雲煙，滄海一粟。
放眼這天地間，他到底算什麽？他的所作所為又算什麽？
不明白，所以亂。
心亂了，就沒有了方向。
他仰天想笑，卻笑不出口。
他連自己要怎麽去笑都不知道了。
現在的他都不知道應該為自己的死而複生仰天大笑，是為自己失去了人生意義而苦笑搖頭，還是為自己的經曆感到可笑。
他隻活了二十多年，看客當了幾千年，發現自己真的很渺小。
漸漸地，他走出了這片黃沙地，又走過了那群破石房，終於在城市的外圍再次見到了熟悉的綠色。
不是綠石的翠綠，而是生命的嫩綠。
他見到了一株草，又見到一塊草皮。
然後是矮樹叢，最後才是成片成片的綠植。
他竟走到了百十公裏以外的山林中。
城市不會一直連成片，總是東一撮，西一坨，而鋼筋森林的外圍都是被真正的森林包裹著。
張譯柯不知不覺走出了k市的範疇，走出了被勁風和輻射摧毀過的邊界。
走出了生命的禁區，走入進的又是生機盎然的天地。
這一切就像一個環，沒有閉合口，卻一圈一圈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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