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死驅陣前(2/4)
真理之下,殺戮無罪。
處殺戮修羅之所而不驚,掌天下大權而不喜,雖一切繁華而不為所動,遠離過去未來,無怖無懼,此時此境,唯有戰鬥和殺戮,才能洗滌一切罪孽,複歸那一切追求的根本所在。
蒼穹之上,再無盡頭……
這樣的感覺,使一旁的德川家康發覺,他驚懼的看見,黑川慶德同樣立在他的身邊,但是卻如天地一樣巍峨,眸中清亮深邃,如最純最淨的秋水,再無半點塵埃,使人一見,就沉迷於其中。
貪婪、殺戮、愛憐、殘酷、殺氣等等,都不複存在。
顛倒迷醉,充滿恐怖,德川家康終於明白,黑川慶德是把戰爭當作自己的一種責任一種過程,而無所執,因為把戰爭單純化,不再拘泥於戰爭附帶的無數人所賦予的意義,因此才會洞察一切本質而生殺予奪。
人在世上,能夠偶然有一次,毫不猶豫奮力一博,就已經是勇士了,而對於黑川慶德,這本是他的常態。
二千八百先鋒對敵二千先鋒,訓練有素,在短兵相接之間還能進行局部分割包圍,還沒有一刻時間,敵之先鋒已經如雪遇太陽一樣融化了一塊,而在這時,敵陣已動,敏銳的觀察到戰機,旗號所向,五百黑騎騎兵,他們快速衝過戰場,對敵陣先鋒進行穿透,而另一個千人隊,黑川軍齊聲呐喊,穩步投入戰爭,黑壓壓的一片,取的卻是東側之翼,切割著先鋒與本陣之間。
一絲不亂三排的士兵組和,麵對還有二百步的士兵,槍口放平,正對著這其中一點空間,鐵炮齊發,三排練線,在連綿不斷震撼大地的鐵炮轟鳴聲中,增援的敵陣是規模在六百左右的騎兵,但是在黑川軍指揮大將有意命令下,偏偏為首武將卻絲毫無損,而一擊之下,他身後的近百騎應聲而倒,而在第一排鐵炮攻擊之後,第二排鐵炮隨之毫無間隔的發射。
“這怎麽可能?”德川家康大驚失色!
“我軍已經改良了鐵炮,可在雨中攻擊,又可達二百步之內有效攻擊,把當初一百步的射程增加了一倍,又以三段連發為之軍陣之本。”黑川慶德觀察著戰陣的發展,淡淡的解釋著。
德川家康冷汗如雨而下,二百步,如果是步兵,就算是衝鋒上前,也超不過這樣密集的連綿射擊,如果數目不超過5000,那也許全部覆滅在鐵炮陣前也不能突破,如果是騎兵,也許必須有二千才可以犧牲一半而衝到陣前。
可是,當世武田精銳騎兵,也不過二千而已。
果然,在有意放下,那武將怒吼拚死上前,卻僅僅帶著身後騎兵送死而已,黑川軍鐵炮隊絲毫不動,連發連射,隻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衝上來的士兵已經倒下了近四百餘,一時間,人翻馬跌,其它的一百餘騎已經散落無法也不肯上前。
在戰場上,聚焦所在頓時隻有那個武將和身邊十餘騎。
“是淺井家大將遠藤直經!”
三百槍口對他齊鳴,那個武將連同那十餘騎幾乎全部落馬,雖然這時已經靠近鐵炮不足三米,但是卻全部折於此,隻有二騎衝入鐵炮之內,但是這二騎隨之立被砍殺,連點波瀾也沒有。
“什麽大將?殺他如殺一狗耳!”黑川軍鐵炮大將笑著說。
增援的六百騎兵瞬間全亡,五百黑川騎穿透被隔離的二千餘敵陣,一時間無法逃亡的先鋒就此被包圍分割,已經艱苦堅持的淺井足輕的鬥誌崩潰了。
逃命!逃命啊!
但是他們很快絕望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條小河對麵的鐵炮隊隔離的淺井和朝倉聯軍,眼睜睜的看著越河的三千士兵四處逃散,被後麵的黑川軍一一砍殺,等最後一支餘部逃回去,已經不足五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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