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口惡氣(1/2)

    淩千夜起來的時候又沒看到封瑾。他不在正好，經過昨晚的事，淩千夜現在想到他的名字臉上都發燙。

    這時，淩森的電話打進來了，想約她吃飯。

    十五年了，這個親爸第一次說要和她一起吃飯！他這是想來打探嫁妝到底多少合適？其實淩千夜也想單獨見見他，弄清楚遺囑的事。她特地選了一家人最後一次玩過的地方，長青路老街。媽媽生前常去那裏，林蔭小路，兩邊全是老店鋪。

    淩森趕到的時候，淩千夜已經在路邊等著了。這是她五歲以後父女兩個第一次單獨相處。

    “爸，你來了。”淩千夜主動遞上了奶茶，笑著說道：“最近不知道走什麽好運，昨天買奶茶時中了一年的奶茶大獎，請你喝奶茶。”

    淩森楞了一下，下意識地接過了奶茶，端到眼前看，“奶茶？這是年輕人喝的吧。”

    “爸也年輕啊。”淩千夜挽住他的手臂，笑著說道：“爸在我心裏，還和以前一樣。”

    淩森又楞了，轉過頭看著她，狐疑地說道：“你今天怎麽了？”

    “高興。”淩千夜笑得眼睛彎彎的，把頭靠到了他的肩上，“好久沒能靠著爸爸的肩膀了。”

    “你……”淩森怔了半晌，說道：“你比以前會說話。”

    淩千夜眼裏一抹銳光閃過，轉頭看向淩森時，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封瑾教我的。”

    說著，她故意撩了撩頭發，露出脖子上封瑾留下的痕跡。

    淩森一眼掃到，試探道：“他說了結婚的日子了嗎？”

    “嗯，讓我挑。所以爸爸你幫我挑一個好日子吧，這回要挑個真正的好日子，沒人搗亂的那種。”淩千夜故意說道。

    淩森又猶豫起來，他試著咬著奶茶吸管喝了一口，皺著眉說道：“這太甜了。”

    “封瑾喜歡。”淩千夜馬上說道。

    “是嗎？”淩森又喝了一口，露出笑容，“嗯，好喝。”

    淩千夜看著淩森假腥腥的笑容，覺得有些悲哀。媽媽當年是怎麽選的人？還是人心會變？

    “爸，還記得這兒嗎？”淩千夜指著前麵的小樓問道。

    淩森看過去，點頭，“嗯，你媽以前喜歡在這兒喝茶，吃飯。”

    他還真記得，以為他忘得一幹二淨了呢。淩千夜眯了眯眼睛，拖著他往前走，“我們也去。”

    淩森難得地沒有提反對意見，跟著她走進了小餐廳。進雅間的時候，淩千夜瞥到他正拿手機發消息，嘴角露出一抹不可察覺的笑容。盯得這麽緊，除了方雅文還會有誰？淩森向來沒主見，被方雅文哄得服服帖帖的。

    飯間，淩千夜故意說了一些封家大宅的事，花園，纜車，射箭場……淩森先前還一副不信的樣子，漸漸的表情開始鬆動了。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號碼，起身準備出去接聽。

    “爸，你就在這兒接吧，我去趟洗手間。外麵人多嘴雜的，不如房間裏安靜。”淩千夜體貼地說完，起身就走。

    淩森楞了片刻，目送她出去後，這才接聽電話。

    淩千夜出了雅間，一間房一間房慢慢地找。終於，她看到了方雅文的身影，她就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裏，正拿著手機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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