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黃昏

第 9 章 性命關天(1/3)

    終於回家了,二愣子忐忑不安地進了院子,先把毛驢從車上卸下來,牽到驢圈,給添上草料。毛驢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他還得等一大會兒呢。

    二愣子從驢圈出來把驢車推到牆角,拿一塊大塑料布蓋上。拿毛巾拍了拍身上的土,進了家裏,又累又餓,揭開箱子,拿出半包香煙來,抽出了一支,拿了一盒火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小木頭凳子上,一句話也不說,抽起煙來。

    二愣子的老婆名叫喜鵲。長得白白淨淨的,圓圓的臉龐,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長長的披散在後背上。身子不高不低,胖乎乎的,講起話來嘰嘰喳喳的。如果再穿上一身黑衣服,活脫脫一隻喜鵲。

    喜鵲一邊做飯一邊笑嘻嘻地問道:“二愣子,今天賣得不錯吧,看著車上光光的了,一個也沒剩下,都賣了?”

    二愣子不說話,隻是“叭叭”地抽煙。

    喜鵲又問道:“問你呢,怎麽不吭聲?那麽多西瓜都賣了?”

    二愣子還是不吭聲。

    喜鵲看著二愣子臉色不對,悶悶不樂的,進門一句話也不說,就坐下抽悶煙。更著急起來了!於是又追問道:“怎麽了?二愣子,出什麽事了嗎?”

    二愣子這會吭聲了,說道:“什麽也別問了,吃了飯再說。”

    這喜鵲一聽,心“咯噔”一下就吊起來了,就像工地蓋高樓大廈,那大吊車吊著一摞子磚晃晃悠悠地吊到那高高的半空一樣,心高高的揪了起來!

    從二愣子的話裏她聽出了點端倪,因為這二愣子從來不會和她耍鬼、使詐,說假話欺騙她。她跟了他八九年了,他肚子裏有幾根腸子她都數得一清二楚的了。而且這二愣子也不會裝,心裏是個什麽樣子立馬就清清楚楚地寫到臉上了。那張毛毛渣渣連毛帶蛋的臉膛,高興起來就像一個大猩猩,笑得毛連氈片、手舞足蹈的;而心裏有了不痛快,就像一隻黑熊,烏鬢黑毛,亂毛倒豎,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而喜鵲是個火爆子脾氣,遇事就急,心裏藏不住半顆米,遇事沉不住氣。她一看著二愣子有點不對頭,就立馬要弄個水落石出方才罷休。更何況他拿走的是她父親的救命錢呢!……

    喜鵲的父親已經病了一個多月了。現在他家土炕上躺著,病情日益嚴重。一家人著急得心急火燎就等這筆錢去醫院看病呢!

    喜鵲家住在一個幾十戶人家的小莊子上。這個莊子名叫喜鵲莊。而這個喜鵲莊是一個很有點傳奇色彩的小地方,這莊子的名稱由來是有曆史典故的。

    據喜鵲莊祖輩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大約是在東漢末年的時候。在太行山腳下的一處平坦的地方,背靠著一個小山坡住著幾戶逃荒過來的人家。他們一起逃荒出來有上百戶人家。但在路上顛沛流離,有的病死,有的餓死,不斷減少人口,當逃到這一帶的時候,就留下幾戶人家了。

    這幾戶人家在這一帶開荒種地,修房蓋屋居住了下來。這些人們由於都是逃荒受難過來的。艱苦流浪的生活使他們對周邊的一切動物植物都倍加珍惜和愛護。後來居住的時間一長,就不斷的有喜鵲飛來在他們房前屋後的樹上築巢和他們搭鄰居生活居住下來。

    這些人們看著有喜鵲來了很高興,這是他們自從逃亡出來之後首次在居住的地方遇到喜鵲。讓他們感覺到就像又回到了故鄉一樣。於是他們就像對待他們的親人一樣善待喜鵲,喂給它們吃的,喝的。從不驅趕或糟害它們。於是這喜鵲就越來越多了。經常飛在他們的房簷上、窗戶上,甚至飛進了家裏,站在地上蹦蹦跳跳地,搖晃著一個個黑幽幽的小巧玲瓏的腦袋旁若無人地啄著吃東西,一點也不懼怕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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